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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（第1页）

哲看着我，我瞪着他。不要假装问我意见，反正你从来都不会给我发表的机会。

哲笑，他说：&ldo;黄老板若是看得起皓然，我借你一用又有何相干。&rdo;

我的心一直凉了下去，早就该有所觉悟。迟迟都不肯相信，我竟有一天会被哲用来作为交易的条件，而且，我看不见这次把我换出去所得到的价值。

&ldo;黄某实在不知该如何多谢先生，&rdo;那黄老板呼出一口气，又充满歉意地看着我说：&ldo;皓然，这一次是逼不得已，希望你不会介意。&rdo;

如果我说我介意，结果会不会不一样？我笑。我对他点头说：&ldo;黄老板言重了，这是皓然的荣幸。&rdo;

那黄老板马上放下一块心头大石，递给我一张图纸：&ldo;皓然，请看。&rdo;

看十次也是一样，这不过是那天那张破烂的设计。我已经心不在焉，实在提不起兴趣。

&ldo;整个设计只有当天先生修改的地方得到总公司那边的默许，其余的，黄某也真是不敢在先生面前提起。&rdo;

如何奉承也没有作用，我只是借来的外援，廉价的劳动力。我一向有自知之明，我晓得自己的身份。

&ldo;黄老板想皓然如何帮你？&rdo;我问，不如直截了当一些，何必浪费彼此的表情，虚假地在对方面前演戏。

见我如此慡快，那黄老板也不再转弯抹角，他说：&ldo;皓然，黄某想借用阁下的才华，把这次的设计起死回生。&rdo;

我看着那黄某人，他也看着我，而且一脸的期待。

起死回生。瞧他说得多容易，你当我是巫医，还是神棍？

我又转过头去看哲，他也看着我，一副看戏的表情。

虽然是激将法，但是生效了。

我对黄老板笑笑，我说：&ldo;这有何难，如果黄老板信得过皓然，皓然自当竭尽所能，给黄老板一个满意的结果。&rdo;

黄某一得到承诺，立即眉开眼笑，他说：&ldo;皓然，我早看过你的设计，实在无可匹敌，我当然是信得过你。&rdo;

这就好，我冷笑。看着哲，他也笑，居心叵测的甜蜜。

想我认输？

请再等一百年。

第九章

自从接下黄老板的工作，我又回到了从前。重新确定目标之后，我仿佛再次苏醒过来。

我在灯下认真地研究，哲在那一边问：

&ldo;皓然，这次你有多少信心，能让黄某总公司那边的人重新投资在你的设计里面？&rdo;

我不担心。我说：&ldo;只要有利可图，他们自然愿意继续投资下去，皓然也不过是把他们将有可能获得暴利的过程描绘给他们看而矣。&rdo;

&ldo;哼，真是一项伟大的工程。&rdo;哲说，酸酸的味道：&ldo;皓然，你他日扬名立万，别忘了为师今日如何悉心地栽培你。&rdo;

&ldo;是，我又怎会忘记你，&rdo;我说，语气里充满嘲讽：&ldo;我自然会为阁下专设长生灵位，每日定时供奉三注长香，以铭先生今日待我不薄之恩。&rdo;

&ldo;啧啧啧，皓然你好不恶毒。&rdo;哲不耻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我和这个人已经变成这种关系。

我经常诅咒他，但哲并不介意。他说：皓然，你尽管诅咒我，我死了，我所有的财产里面，你第一个就会被拿出来拍卖。

我是人，不是你的财产。我说，我讨厌他的比喻。

哲笑，他说：即使是，你也是我的人。

我一呆，这句话我在哪里听过？

我把我的初稿拿给黄老板过目，他看得专注，十分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