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昨晚好像……
猛地闭眼,时染伸手按了按额角,深吸口气。
放空几秒后,她掀开被子下床,平静地走进洗手间洗漱,等她走出房间到客厅,她一眼就看到餐桌上放着东西。
心中已有了猜测,但她还是走了过去。
她爱吃的几家店的早点,全用保温盒装着,如今还有余温,一杯白开水下压着张纸条,那上面的字体再熟悉不过——
【醒了吃点东西。】
时染看完,随意扔在了一旁。
这时,手机微信响。
【上午来复诊,我有时间,别不来,我答应了姜婳,她会知道。】
是纪清让的消息。
时染指腹在屏幕上无意识摩挲着,半晌,她回复——
【好。】
*
医院。
一番检查后,高烧四十度,岑衍再次挂水。
医生神色极其的严肃,还有几分似乎是被气的,严令禁止不能再出院,必须好好调养,再不退烧就会有转肺炎的危险。
席晨在一旁听着,又担心又自责,偏偏当事人一点反应也没有,完全没有自己是病人的自觉,仍然让他把要处理的文件送来。
知晓他的脾气,席晨只能应下。
但转头,他就给时染打去了电话,他想好了,无论怎么样都得求时小姐来看一眼岑总,让时小姐劝劝他。
然而直到快自动挂断,那边才接起,语调十分得懒散不上心。
席晨压下担心,低声将医生的话复述了遍,跟着告知希望她能来医院,最后,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岑衍生病是因为她。
那边没有马上回答。
席晨心下一喜,以为有机会,正想再说点儿什么。
“死不了。”
漫不经心的三字,只这一句。
席晨:“……”
*
“换只手。”纪清让见她接完电话了,出声提醒。
时染依言。
照例问了些问题后,纪清让开始开方子。
中途,他想到遗漏的一点,却迟迟没听到回应,于是他抬头。
“岑衍生病了?”他问。
时染回神。
“是啊。”她回答地随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