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不可查的,时染弯了弯唇。
纪清让自然也看到了。
他没说话,只是看了时染一眼。
时染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。
纪夫人因为有其他人找,没说两句便匆匆离开了。
时染仍挽着纪清让的手臂,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随意说着话,之后纪清让有个电话要接便去了无人安静处,嘱咐时染坐在休息区等他。
时染应下。
乖乖地在沙发上坐着,百无聊赖间,她要了杯红酒。
正打算细细品尝,阴影落下,熟悉气息笼罩。
时染敛了敛眸。
而后,她仰起脸和男人对视,盈盈浅笑中带着微讶,嗓音甚是轻快:“原来是岑四哥,你也来参加纪爷爷的生日寿宴呀?”
深眸中倒映着她巴掌大精致的脸,妆容温婉,可她轻笑着的模样仍分明诱。惑人心。
岑衍喉结微不可查轻滚。
“不是。”他说。
时染眨眨眼,似是很惊讶。
四目相对。
须臾,她不敢置信地试探着问:“难道……岑四哥是为我来的?”
岑衍静静沉眸望着她。
“是。”
时染双眸立时睁得很大,无辜和懵懂分明闪烁其中,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情绪。
“染染。”纪清让的声音忽而传来。
时染像是回神,娇羞一笑站起来,软软糯糯地朝纪清让撒娇:“纪医生你回来啦?那我们过去吧,纪爷爷该下来了啦。”
想到什么,她顿了顿。
“岑四哥,”依然是浅笑着望着神色冷漠疏淡的男人,时染客客气气地说,“我们还有事就不招待你啦,你自便。”
说完她再也不看男人一眼,转身就走。
独留岑衍身形笔挺地站在原地。
我们……
招待……
这四字竟是在岑衍脑中挥之不去,哪怕明知不过是她的表演。
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,岑衍的神色依然不变,只是似寒星的双眸里隐约溢出了一抹隐隐绰绰的不真切的漫不经心。
*
身为纪家的长子长孙,扶纪老爷子下楼便是纪清让要做的事,时染是他带回来的人,他要照顾她,自然也带着她一起。
时染欣然同意。
只不过没想到当她和纪清让到达老爷子房间时,早有人扶住了纪老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