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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君屿黑化值达到90%警告。”

“苏君屿黑化值降回80%，请再接再厉。”

……

熟睡的林枝奈自然听不到系统的播报，因此她更不可能知道大半夜会有人不睡觉，无声无息地站在她枕边看了半宿。

借着房外的残灯和月色，苏君屿看清了林枝奈露出的那张脸。

她闭上眼睛的时候，不仔细看，和林婉星简直是毫无二致。

榻上的少女像是在做一个渴望已久的梦，嘴唇的弧度不自觉地上扬。

就在这时，林枝奈无意识地出声：“苏君屿……”

听闻此，苏君屿僵硬地伸出手，在虚空中晃了晃，到底还是没能落在林枝奈的脸上。

他退后一步，斜靠在帐子上，就着微弱的光继续打量林枝奈。

没有血缘的两个人为什么能长得这么像？

但林枝奈给他的感觉和林婉星又不尽相同，他敏感地察觉到林枝奈和他相处时暗藏着的小心翼翼。

此时，苏君屿一眨不眨地望着躺在床上的人。

从林婉星遇刺开始，他就再没能安然入睡过，只要一阖上眼，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勾勒出林婉星的一颦一笑。

就算睡着，也会被噩梦给惊醒，或许这是林婉星在惩罚他，又或者是他罪有应得。

直到林枝奈出现在林府。

虽然她……

苏君屿想起之前的几次试探，眼里像是掺了化不开的浓墨。

可他却希望时间停滞在这一刻，因为就算是林婉星，也不一定能接受真正的他。

他缓缓闭眼，有关林婉星的最后那段记忆在脑中循环。

几个时辰后，晨光透过雕花窗棂，洒在苏君屿纤长的睫毛上，他才稳了稳身形，悄无声息地从房中离开。

关上房门前，苏君屿回头望了一眼全程安睡的林枝奈，眸中写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
至少从睡眠质量来看，她和林婉星倒是挺像一家人。

—

“宿主，你昨晚睡得真香。”破天荒的，一大早系统就主动和林枝奈搭话。

“你不会又想给我安利任务吧？”林枝奈醒来后发现左右眼皮一起跳，然后系统难得一见的先挑起话题。

“……”系统计算了一下各种数据，决定还是闭嘴。

“系统，苏君屿黑化值现在多少？”林枝奈例行公事般问了一句。

“80%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