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。”张友抓抓头,“二位官爷,我跟您说了您二位可别外传,我们兄弟几个,都有些小癖好,就是喜欢打人,越打越爽。”
“你们几个?”徐玉郎抓住了这个问题,“还有谁?”
“这可就多了。汤家的小子,钱家的老二,还有曹家的老三。”
“那他们你还有联系吗?”季凤青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张友沉愣了一下,“不瞒二位,我前些日子得了点病,刚好才去怡清馆逛逛。我就知道汤家小子因为家里的生意去了苏州,那两个人,还真不清楚。”
“他们两个家没在这里吗?”徐玉郎问道。
“在是在,不过这两个人早分出单过了,又经常去别的地方跑生意。十天半个月看不见人也是常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徐玉郎说道,“你先回家吧,明日跟我们去趟义庄,有几句尸首你得先认认。”
张友刚想说什么,就见季凤青瞪着他,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。
“在家老实待着,哪儿也别去。”
放走了张友之后,徐玉郎跟季凤青没急着审问那个人,两个人先坐到一起商议了一下。
“这几个人左肩膀都有痣,不会那么巧吧?”徐玉郎问道。
“我觉得也是。不过,先让张友认认再说,反正目前已经知道那两个人共同点是喜欢打人,倒也算有点收获。”
“那有什么用?”徐玉郎皱着没有说道,“现在连那几个为什么被杀都不清楚。谋财?寻仇?我觉得倒是寻仇更有可能。”
“别着急。”季凤青说道,“越着急越慌。慢慢找,总能找到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徐玉郎说完看了眼季凤青的手,“你的手怎么回事?”
季凤青举起来看了一眼,说:“可能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哪儿了。没事,我这准备了棉布跟药粉,我现在拿来,你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就好。”
“你准备得还挺全!”徐玉郎忍不住说道。
“你忘了,我爹之前就在大理寺,他老人家说,在大理寺,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。备着点,总没坏处。”
徐玉郎洗了手,拿着棉布跟药粉自己就笑了。这大理寺受伤还真是经常事。
“忍着点。”她说着用清水把伤口冲干净,又用棉布小心地擦干,这才把药粉小心翼翼地倒在上面。
“我要开始包扎了。”徐玉郎说道,“若是觉得疼就告诉我。”
就着烛火,徐玉郎小心翼翼地把棉布缠了一圈又一圈。季凤青看着她,见她眼神专注认真,心道她什么时候若是看自己也是这样,该有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