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擦黑的时候,徐玉郎醒了。她揉了揉眉心,恍惚之中,居然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。
“知春,什么时辰了?”徐玉郎问道。
“酉时了。”季凤青见她醒了,赶忙走了过去。
徐玉郎躺在那儿,觉得自己的头快要裂开了。她按着眉心,看着季凤青。
“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扶起来,然后让我的头不动!”
季凤青这下忍不住笑起来,这丫头真是喝多了。
“我试试。”
他说完之后,一手托着徐玉郎的脑袋,一手扶着她的后背,一点一点地让她坐了起来。
“头疼。”徐玉郎说道,“有醒酒汤吗?”
“有。”季凤青说道,“你先坐着,我让人端进来。”
“再给我点酸杏子什么的,胃里难受呢!”
“知道了。”季凤青说完就走了出去,吩咐知春与翠墨。
等他回来的时候,徐玉郎已经趴在床边吐过一次了。
“让知春来服侍就好。”徐玉郎觉得自己狼狈得很,“怪腌臜的。”
季凤青拿帕子给她擦了嘴,就抱她去了榻上。
“喝醉了这样多正常啊。”他说道,“是不是心情好一点了?”
徐玉郎摇了一下头,就靠在季凤青怀里。
“别让我动脑袋,头疼着呢!”她说道,“喝酒的时候心情好,现在一点都不好。头疼,胃也难受。”
“一会儿就好了。”季凤青轻抚着她的后背,“喝过醒酒汤就会舒服一点。”
一会儿,翠墨端来醒酒汤。季凤青接过来,看着徐玉郎。
“来,我喂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徐玉郎说道,“你把碗放我嘴边就行,我自己能喝。”
季凤青没办法,只能按照徐玉郎的吩咐去做。
谁知道她喝得倒好,吸溜吸溜地一点都没糟蹋。季凤青见她喝完了,忍着笑把碗递给翠墨,又塞了颗酸杏子到她嘴里。
“含着会不回舒服一点?”他问道。
徐玉郎皱着眉点点头。
“只是当心,别把核咽下去。”
徐玉郎含了一会儿,就把酸杏子吃了,季凤青赶忙伸手到她嘴边。
“干什么?”徐玉郎问道。
“把核吐出来啊!”季凤青有些不明白徐玉郎为什么这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