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玉郎还没说话,就有一股热气铺面而来,温润又炙热的唇压住了她刚想出口的话语。一只小动物从黑暗中探出头来,仿佛在寻找一条看不见的出口。
百炼钢化绕指柔,这话没错,季凤青柔软而又霸道地禁锢住她。相互追逐,不相让,不妥协。两个人,一个毫无顾忌,一个心甘情愿。
许久,季凤青放开了她,低着头看着她的眼睛,说:“答应我,这事了解之后就嫁我,好不好?”
徐玉郎点点头。
“嫁,一定嫁。”
这时,王太医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。
“让你不听话,伤口一准裂了。”
王太医这话说完,徐玉郎这才觉得后背钻心的疼。
“好像我的伤口也裂了。”
两个人又对着笑了一会儿,这才回去重新包扎伤口。
“曹妈妈,知春,你们怎么会在季家庄子?”徐玉郎问道。
那日,徐玉郎跟季凤青下了船之后,官船走到半路就被一艘小船袭击,幸亏范家人有防备,一行人跳下河凫水去了后面暗中跟着的小舟。
“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不在船上?”徐玉郎又问道。
“这个老身就不清楚了。”曹妈妈说道,“第二日白天,还没到渡口,就碰见皇帝派来的侍卫。让我们现在这里待着,不要走漏了风声。”
“那我爹娘是不是还以为我出事了?”徐玉郎问道。
“应该不会。”季凤青说着从外面走了进来,“圣上肯定跟季家商议过,而徐老爷跟徐夫人必定去我家了解情况。”
徐玉郎舒了一口气。
“这就好。”
她抬头看着季凤青,说: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等。”季凤青说道,“不过第一件事情是给那狗洗个澡,它脏死了。”
徐玉郎忽然想到那个铃铛,赶忙让知春从换下来的衣裳拿出来。
“打开瞧瞧。”她说道。
季凤青接过来,让行舟把铃铛掰开,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蜡丸。
“快去融了。”季凤青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行舟接过去之后,没一会儿就回来了,是一张小小的纸条,上面写了一句诗。
“千里送君终一离,古月照水水长流。”(1)
两个人对视了一眼,这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