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君药把秋景秀抱起来,轻轻拍着秋景秀的后背,秋景秀如同一个乖巧的白雪团子,趴在秋君药的肩膀上,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君父的安抚,轻轻地握紧白嫩的小拳头,砸吧砸吧着嘴唇,下意识咬起了君父披散下来的头发,用这种方式来留下秋君药,不让秋君药离开,以期获取一些安全感。
秋君药无奈地任他咬,回头对来福吩咐道:
“即日起,给七殿下煎药的所有人,每一个都给我查清楚底细,但凡和大皇子和二皇子、四皇子有关联的人,都不许用。”
“还有,煎药的器具也要测试有无毒性,无论是碗、勺子还是药壶,都要严格地检查,不许见毒。”
“是。”看着秋君药严肃的神情,来福不敢怠慢,赶紧下去检查给秋景秀煎药的东西了。
“陛下,那些和几个皇子有关的宫女太监,要遣出宫去,或者是派到辛者库、浣衣局做苦力吗?”
引鸳走过来,仰起头看着秋君药:
“是否需要臣妾下旨安排?”
“无妨,不用。”秋君药单手揽着引鸳的肩膀,他身形不壮,但比引鸳高半个头,轻轻松松地就能将引鸳圈进怀里:
“他们谋生不易,尤其是那几个宫女,若没有大的差错,无须如此苛刻。”
秋君药想了想,轻声道:
“如果查出来有和几个皇子关联的太监宫女,就派过来给朕梳头吧,索性别让他们接触煎药、送药、喂药的任何环节,也不许他们近前服侍景秀,远远地看着便罢。”
“朕就不信了,就这样,他们还能找得到机会伤害景秀。”
“是。”引鸳点头应是:“而且陛下也不用怕,若他们出手,臣妾定能抓住他们的马脚,将凶手牵引出来,交由陛下发落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秋君药看着这几天来一直没日没夜照顾秋景秀的引鸳,有些心疼:“是朕不好,没有照看好你们。”
“陛下别这么说。”引鸳仰头看着秋君药,嘴角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,恍惚间让秋君药不受控地想起了“贤妻良母”四个字:“为陛下料理后宫,这些都是臣妾的本分。”
看着引鸳清丽乖顺的脸庞,秋君药不由得晃了一下神,忽然感觉心头有些热,揽着引鸳腰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不老实起来,惹得引鸳奇怪地看向他:“陛下,您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秋君药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刚才好像被美色迷了眼,只道:“就是想好好谢谢你。”
引鸳:“”
嗯???谢我为什么要一直摸我的腰???
因为小孩子身体弱,大冬天的落水,窒息淹死或者发烧烧死都是有可能的。
但秋景秀命硬,愣是没死成,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,秋君药忧心的很,日日下朝后就往披香殿赶。
秋景秀显然也很黏爹爹,只要一到秋君药的下朝时间,就在床上支棱起来,睁着圆溜溜像水晶葡萄样的眼珠子,眼巴巴地看向殿外,等着秋君药进门。
若是秋君药因为批奏折来晚了,他便盘腿捧着烧红的小脸蛋唉声叹气,连饭也不肯吃;若是秋君药来早了,他就踉踉跄跄地爬下床,挥舞着小胳膊,捏着细弱的嗓子,要爹爹抱。
偏偏他还不会说话,若是秋君药抱着他,他便笑,若是秋君药不理他,他便皱眉,一副被冷落的委屈模样,看得人不由得心尖发软,什么都依他。
“我们景秀可真是越来越黏爹爹了,”引鸳右手撑在茶几上,手里抓着一块米糕,惹得秋景秀的眼睛都直了,口水哗啦啦流,举高肉乎乎的手,眼巴巴地想要拿:
“唔!母妃!”
“让母妃抱抱就给你米糕吃。”引鸳笑着抬高手臂,诱惑着秋景秀:
“爹爹要批奏折,到母妃这里来好不好?”
“唔!”
秋景秀为难地抬眼看了一眼秋君药,又看了一眼眼馋很久的米糕,犹豫纠结了很久,半晌,才凑到秋君药脸颊边,吧唧亲了一口,随即毫不犹豫扭头钻进了引鸳的怀里,拿过了米糕,吧唧吧唧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