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早些回来的。”秋君药揽过引鸳的头,在他侧脸亲了一下:“好阿鸳,如果我真的走了,不许自尽,好好等我回来。”
“”引鸳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像个小猫似的蹭了蹭秋君药:“多久臣妾都会等的。”
言罢,他又迅速转回正题,仰起头,盯着秋君药看:
“所以,孩子,生吗?”
“”秋君药费尽心机转移话题居然又被掰回来了,愣了一下,随即无奈笑:“开弓没有回头箭,阿鸳。”
“我不后悔。”
引鸳双腿缠上秋君药的腰,拿出枕头下藏的药,举到了秋君药和自己的眼前,两人隔着一粒小小的药丸对视:
“这生子药真也好,假也罢,其实臣妾根本不在乎,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生出来,也许到最后,臣妾也未能得偿所愿。”
他说:“所以这孩子有也好没有也罢,臣妾最终只想让陛下明白,臣妾真的很喜欢您。”
“您是臣妾的全部。”
“臣妾也想要您的全部。”
秋君药闻言,看向引鸳的眼底已然隐隐有些动情。
没有人能抗拒一个大美人三番四次地对自己明里暗里的邀约,就算秋君药是个心如磐石的男人,此刻也应该化为绕指柔了。
他想,那就遂了他的意吧。
秋君药其实心里清楚,对于引鸳来说,孩子都没有什么要紧,有没有都一样,但引鸳只是想要他的一个态度,要他的一个保证。
引鸳应该是被自己三番四次反复的病情吓怕了,所以才想让自己给他的身体留点纪念。
这其实是很隐私很隐秘的愿望,甚至有些羞耻,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,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改头换面做一个男人的“娘子”,其实是一件有些屈辱的事情,更何况是要个孩子,传出去,引鸳甚至有可能颜面扫地,为天下男人所耻笑。
但是引鸳不在乎。
他甚至心甘情愿,甘之如饴。
他甘为附庸,只要秋君药心里有他,那他就什么都能做。
因为是秋君药的到来赋予了他生命。
相对于附庸两个字,或许,用“初动力”来形容秋君药更合适。
他是他存在的原始初动力。
在看明白引鸳眼底情愫的一瞬间,秋君药忽然感觉一阵热血直冲大脑,令他忍不住凑过去,咬住了引鸳拿着的药丸,然后低下头,缓缓渡到了引鸳的口中。
近距离。
灵魂的同步共振在此刻高于一切,交颈的青丝缠绕过贴近的心跳声,像蜿蜒的蛇一般缓缓收紧绞缠心脏,让彼此都尝到了隐秘的甘甜味。
“阿鸳。”秋君药抱着引鸳,轻嗅他的发香,舌尖上还带着独属于引鸳的味道:“我不要孩子。”
他说:“我要你属于我。”
“我是陛下的。”引鸳搂着他的脖子,青丝在枕头上蜿蜒,轻轻抖动着,似乎有眼泪浸划过:
“陛下,让臣妾和您一起离开吧。”
秋君药语调断续,带着低低的叹:“可我万一去的是黄泉路呢?”
“带我一起。”兜兜转转,引鸳终于说出了今日埋在心里最深处的愿望:“如果永远回不来,求您带我走。”
秋君药动作一顿,随即抬起手,缓缓将头发梳到脑后,露出一张清绝俊雅的脸。引鸳一开始就是被这张脸迷的找不到北,而如今秋君药却低下头,用这张脸,发狠地亲吻他,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。他将那一抹朱唇吻了又吻,尝了又尝,直到色泽如同涂了桃花胭脂般靡丽,才开了口,声音喑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