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前有些眩晕,蛊毒入侵经脉时的阵痛还犹在刺激神经,他捂着额头,下意识想要直起身,却见楚瑜正坐在他身边,垂眸看着他。
“”秋景和眼睛一闭,差点又要昏过去,被楚瑜手疾眼快地扶住:
“二公子。”
“不是说了,别碰我吗?”秋景和声音哑的不成调,缓缓地想要从楚瑜的手中将自己的衣服抽出来,却被更加用力地握住了。
“景和,”楚瑜急急地解释,说话的声音像竹筒倒豆子,像是错过现在,就再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辩白:“当日大婚,我并非是存心想要逃离,只是当日大长老说有要事找我,所以我才”
“不重要。”秋景和捂着突突刺痛的太阳穴,嗓音低低,打断了楚瑜:
“不重要。”
他说:“从我知道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大端皇室开始,这些理由都不重要了。”
“”楚瑜低头看着秋景和,闭了闭眼,也不知如何面对:
“是。”
他涩声说:“我承认,一开始就是想接近你们几个皇子,挑起你们之间的争端,让你们互相争斗,消耗大端的国力。”
楚瑜心里酸楚,却不知道该怎么说:“可是我后来是真的”
“你后来如何,与我何干。”秋景和转头看他,已经恢复了那副冷静理智的模样,但抓着被子的手背却青筋绷起,无声泄露了些许情绪:
“既然其心不纯,则情爱真心如过往云烟,无可留恋。”
言罢,秋景和便下了逐客令:
“你且回去吧。”
他说:“日后,就不要再来了。”
“”楚瑜看着神情决绝的秋景和,抿了抿唇,反问道:
“既已无可留恋,二公子又何必时常将我挂在嘴边,对我念念不忘?”
秋景和神情一僵:“我”
“既已将往事,你又何必因为我之故而费心为陛下奔走?”
楚瑜不愧是虚长秋景和两岁,看问题都比他深刻:
“你既然不喜欢我,又为何”
“够了!”秋景和打断楚瑜的话,此刻再也绷不住,“你就非要我承认我对你还有余情?”
他深吸一口气,片刻后竟然低低笑出声:“当日别有所图接近我的是你,抛下我的是你,任由你族人将我投入引火盆的也是你,甚至时至今日,擅自改变装扮潜入我府,冷眼看我为你患得患失的也是你。”
“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,你是不是感到很得意,很快活?是不是觉得大仇得报?”
秋景和看着楚瑜,眼底盈着一点水,但嘴角竟然勾起了笑,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楚瑜:
“楚瑜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,又或者是欠了你什么,你要这么对我?!”
“对不起。”
人生第一次,楚瑜感受到语言是那么苍白,解释的话堵在喉咙里,甚至说不出口:
“真的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