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舞终了,小桃回到了台子后面,这才敢鼓起勇气看了看前面,紫袍的钱弘仪离她并不远,小桃的心忽然“砰砰”用力跳了几下,原来是他!他怎么来到大唐了?小桃仍然记得他大冬天还摇着扇子,真是个怪人啊,原来一年四季扇子不离手。小桃擦了擦额上的汗,回到了后院自己的屋里。
过了一会,七皇子对紫袍公子拱手道:“钱兄,我先去更衣。”
紫袍公子勾唇一笑:“请便。”
七皇子出了前堂,顺着廊子,走到了花月坊的后院,红姑赶紧跟了上来:“皇子要去哪里,找下人带您去。”
七皇子沉着脸问道:“采樱姑娘呢?”
红姑满脸堆笑:“知道皇子惦记采樱姑娘,早准备好了,再过几个歌舞,就是采樱姑娘的琵琶。”
七皇子眉头紧皱,破口大骂:“老奴才,你抖什么激灵?谁让她出来的?”
一句话骂得红姑愣在了那里,不知道自己错了什么。周大人说七皇子会带着人来,那能讨七皇子高兴的不就是采樱吗?这又是什么幺蛾子?红姑不敢怠慢,赶紧低头问着:“那是把采樱姑娘换下去吗?”
七皇子眉梢一挑,心里微微动了一下,冷笑道:“先不用,我去见见采樱姑娘。”
红姑忙说道:“采樱去前院了,皇子先去她房里,我这就把她叫回来。”说着让身边的侍婢带着七皇子去何之棠的房间,自己忙跑去前堂。
不多时,门外环佩叮咚声响起,七皇子的眉眼眯了起来。门一开,何之棠的脚还没有都跨进来,已经被一个修长的声音揽进了怀里,声音温热:“是我。”
何之棠的脸一红,用力挣了挣:“皇子,请自重。”
七皇子把手松开,看着何之棠眯眼笑道:“自重?可以,既然你还是不能接受我,那你看,外面坐的那个紫袍子的怎么样?”
何之棠一愣,眉头锁起:“什么意思?”
七皇子重新坐回凳子上,把袍子撩了撩,玩味地看着何之棠:“那是吴越国的镇东军安抚使,吴越王的亲兄弟钱弘仪。如今唐周开战,皇上迫切渴望着吴越的援军。所以,这自然是大唐的贵客,连我也不得不敬畏三分。如果他看上你,你可愿意?”
何之棠的心一凛,李从善这是威胁她?不跟他就让她去侍奉那个钱弘仪?何之棠僵在了那。
七皇子站了起来,轻轻揽上何之棠的腰,声音温和了下来:“我不愿意。我舍不得你。”说着将唇凑到了何之棠的脸侧,“我早说过,我想你心甘情愿,我要你的心。”
何之棠的身子一僵,脑子空空一片。她不想去陪客,更不想去陪那个什么吴越的钱弘仪。何之棠僵硬地伸手扯住了李从善的袖子。
李从善笑了:“之棠,我喜欢你和我两情相悦的样子。”说着手顺着她的腰抚了上来,到肩,到胸---她没有拒绝。当李从善在她身上动作的时候,何之棠闭上了眼睛,紧紧咬着牙关。就这样吧,她认了。
何之棠的处子之身让李从善有些疯狂,要不是钱弘仪还在前堂等着他,他恨不得直接在这里通宵达旦地享用。一炷香的时间过了,李从善从何之棠的身上下来,一边系着袍子,一边笑道:“钱弘仪的眼光也不怎么样,竟然瞧上了之前那个爬盘子的丫头。”
何之棠正在木然地扯着襦裙往身上裹,听到李从善的声音不由一愣:“小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