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我的未婚妻和青梅竹马没错,可我从来把她当妹妹看,婚事亦是双方父母做主。至于我和她的事虽在情孽簿上有记载,写的只是我在人间的事罢了。”
没想到,情孽簿并不止记载两情相悦却爱而不得的事,一厢情愿爱而不得的亦有。
宁春纠结的是,当了阎君难道就否定为人的经历了吗?阎君说是兄妹之情,或许是他现在的定义,以前就不算了吗?
祁钰见宁春面有纠结之色,想她是还有疑虑,索性把话说完。
“情孽簿上记载的是与主人公有感情纠葛的人,那人却不一定和主人公有爱情。”
这样啊,这样宁春便懂了。
可是……
“那孟婆说,您出来地府的时候,醉酒喊的是徐姑娘的名字,为什么啊?”还说不喜欢,酒后吐真言了不是。
祁钰扶额:“我叫她是因为,我以为是她杀的我……”
好吧,杀身仇人,且是害祁家衰落的人,宁春懂了。难怪阎君不想见徐姑娘。并非因为爱情,而是恨着她,确切一点,是怪她。
宁春不禁为徐漾歆叹息,徐姑娘太惨了,若是她知道自己拼命要保住的未婚夫,误以为是她害了他,还在地府醉酒后唤她,该是何种心情。
不过似乎,现在的徐姑娘已经不在意此事了。
宁春心间涌起莫名的喜悦,她都说不清是为何。
徐姑娘的事之后,宁春对阎君生出了更多的亲切感。无他,乃是因为阎君也是个命苦的,宁春觉得她和阎君同病相怜,尽量好好办事,甚至想法子让阎君开怀。
这样,阎君也就没那么苦了,至少没有在人间生活的那段日子苦。
宁春还是一如既往地找孟婆聊天,谈的还是阎君。
一日,孟婆问她:“他知道吗?”
宁春疑惑:“知道什么?”
问出口,她又后悔了,她好像不打自招了。孟婆问的分明是阎君知道她的心思吗,她不该这样答。
掩饰住心里的慌乱,宁春轻巧转移话题:“孟婆,你的汤糊了!”
“啊,我看看。”孟婆忙揭盖察看,待发现是宁春骗她后,敲了宁春脑袋一下,“你个死丫头,愈发大胆了。”
不过好歹是绕过了先前的话题。
宁春兀自思索,她观阎君实在不像是对情。爱感兴趣的人,只是在面对自己是稍微不那么冷漠罢了。宁春怀疑,阎君根本不懂女子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