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小管事的待遇就不一样了,高不成低不就,虽在殷氏的铺子里算不上什么,可每年拿到手的月例银子和节礼,都比别处商铺多上许多,都快赶上别处大管事了。
自然也要为铺子的前程多两句嘴的。
“东家怎么能同意呢,这不是输定了吗?这次低价着实离谱了呀,别处一只烤鸡都卖一百文,咱们这般美味的叫花鸡才二十文,比原价一百二十文足足少了一百文,这定是贴了本钱啊!”
这人正是叫花鸡铺子的小管事,知道的不多,但也知道一些。
“我这甜品铺子不也一样?一旁糖水铺一碗十文,我这铺子又是新鲜瓜果,又是加了黑糖糯米珍珠圆子,还搞成了各种沙冰状,竟也只要八十文,从前可是五百文一碗呐!”
其余管事也闹腾,“听说若被府衙查实确实违背了律法,是要流放的,且铺子里的管事也逃脱不了,咱们不然,赶紧请辞?”
有人怕担上罪名,有人又觉得事情或许还有转机。
没道理在上京做得那般好的生意,到了许州,被人折腾一两下就全然垮了。
其中一个管事姓王,“你们不知道,是有人针对着呢,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各处有各处的关系,那处好使,到这处,可就不一定咯!”
“有道理!还是快些请辞吧,听说商会都将证据收集好了,若等三日后去了在府衙受审,便是想逃也逃不了了!”
“是是!”
最后此事报到殷瑛处,得知小管事请辞的有七成,唯独没有这位王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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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霜此时也看出来了,暗叹她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,还是只学了个皮毛。
“这王管事有问题,奴婢这就派人盯着,若是发现她和端记的张管事有往来,定将他一举抓获。”银霜愤愤道。
殷瑛摇头,“放长线,钓大鱼,只一个端记的张管事,是成不了事的。”
最重要的是,她来了许州后,才得知对家竟是端记。
一个“端”字,也太过明目张胆。
端王何来这种胆子?
不怕有心之人上报回京?
想到此处,又看看眼前在甜汤和酱肘子前做选择的元斟,陷入了忧愁。
“殿下。”
此处只有她二人,她就这般唤了。
“阿姐怎么唤我殿下?”
元斟脸上还有愁苦,努力鼓着双眼,泪汪汪的,“阿姐,我真的只有选一样吗?但我想两样都吃。”
“只能吃一样,晚间多食,不易于消化。”
元斟泄气,到睡着前,都还气嘟嘟的。
这几日,薛祁似乎很放心将他的主子交给殷瑛,先前每日还遣暗卫送些衣物过来,后面干脆不过问了。
殷瑛也知道,他们做的事十分凶险,越是不过问,殷宅和元斟就越安全。
而她,若非必要,也不会去给薛祁添麻烦。
她自认只会做生意,事关涉及端王有可能谋反一事,她把能想到的都同薛祁说了。
包括白琉璃极有可能没死,苏凌风也有可能诈死,还有一些同端王有关的事。
她虽是重生,倒也不是样样全能,对于这些事,她想,一直跟在元斟身边的薛祁,会将这些事处理好。
只不过,白琉璃和苏凌风,她是要亲手解决的。
往日的仇怨又浮了上来,这种感觉非常不好,原本以为前世的种种都有了着落,却不想,饶你计划万般周全,对方却也难杀。
但如今她的心境又同当时不同了。
马车里,殷瑛还在想这事,不知不觉间,额心被一抹温热覆盖,她猛得往后一缩。
抬眼一看,原来是元斟的指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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