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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页(第1页)

在树上,被握着手,没有仪式没有鲜花没有钻戒,没有跪地求婚,对方嘎嘣脆地告诉她“我们成亲吧”,也太不符合她自小对婚姻的预期了;好吧宋沅的设定是个盘古世界中的人,鲜花钻戒跪地求对他而言都是听都没听过的事,并且十里红妆、锦绣障地说起来排场比钻戒鲜花可大多了,可问题就在于——他是个盘古世界中的人呀!盘古世界中的人,一段程序数据,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。即便此时的情愫再缱绻,眸光再深情,也抵不过程序只是0和1。心中一梗,她又想了进入项目组之初,老慕所说的设计者准则。——“盘古计划”对设计者的第一准则就是不允许夹带个人情感,因为那会影响整个世界的公正和稳定。你们需记住,你们所见到的一切,不过都是设定好的程序。而她当时的回答也是信誓旦旦的。——组长请放心。我会把这项工作做好,不做评判,也绝不掺带个人情感。而如今,她已经爱上了盘古世界中的这个人了。鸣蝉哇哇叫得人心乱,她心绪纷乱地看向宋沅。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他数据程序的身份呢?是一次次的历险相救?是一遭遭的温柔软语?在惊鸿岭时她先吻了他,她在那个时刻和接下来的时光都是深深爱着他的,可他——终究与她不一样呀!他已经在计划着娶她了,她还在心心念念寻找同事、千方百计要回到现实世界。“小九,怎么了?”宋沅觉出她的异常,茫然不解:“我又说错了什么吗?”“没有。”薛默努力压下心中那些念头,字斟句酌地说:“可我,并不是那么想成亲的。”宋沅面上的笑渐渐消失了:“为什么?”他低下了头,过了很久才抬眼看她:“你是不想成亲,还是不想和我成亲?”他眸中的伤痛刺痛了她,薛默声音颤抖地回答:“我是不想在这与任何人成亲。”“那你,想在何处与人成亲呢,小九?”他轻声问她,心中泛起担忧了许多时日的另一件事——小九是自天而降的,她或许终究要回到天上,终究要与天上的另一个人成亲。她与他们是如此的不同,可他并不能够坦然地接受这一点。若她终究是要回天上去的,若她其实一直想回天上去……宋沅只觉心中一抖,几乎要握不住虬曲的柳枝。他不甘心地再次试探地问:“你是觉得没有父母之命不可轻易应允么?那我先到你家乡提亲去吧,你的家乡究竟在哪里?”“我的家乡很远很远呢,你去不了,我也回不去。”薛默微微苦笑:“你不可能见到我的父母,他们也不可能应允。”“为什么?”宋沅彻底呆了:“他们为什么不可能应允?觉得我人品不清白,家世配不上?”“不,不是的,师父你很好。”他的错愕让她心中止不住地酸楚。她想着该怎么回应他。你是个好人?是我不好?你将来必会有贤妻美妾,过上悠游自如的一生?可是——早上他才与蝶音说了一会公事上的话,她就打翻了醋坛子呀!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会信!薛默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。她默默地试图沿树干爬下去,宋沅按住了她手,依旧抱着她从树上掠下来。落在草地上时,宋沅很紧地抱住她,勒得她有些难受,让她不由蹙起了眉。他捏住她的下巴,颇有些蛮横地挑起来,让她没法再躲闪着不看他。他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她:“明天,我就陪你到瑟谷去。”☆、78紫竹宋沅既说要陪薛默到瑟谷去,立即就从下午就开始布置。他似乎憋着一股气,没两天都安排妥当了。这期间翎儿也从彩石阁回来,说了彩石阁和瑟谷发生的事,宋沅这才明白为什么薛默一定要去。但瑟谷的魔血化芝本因彩石阁而起,因此他们决定还是先到彩石阁。红鸩早听说瑟谷中长着苍木,知道绿柳山庄众人要去瑟谷也吵着一起去,郁竹声自然是陪着她——因此又是一次集体出动。彩石阁和瑟谷在青邑国下游,都属于宁国地界。宁国是敏夫人母家,宋沅对这次行程格外小心。他们依旧搭乘小蓬莱号。在船上宋沅和薛默见着了对方神情都是淡淡的,薛默的目光有些躲闪,宋沅则是故作的云淡风轻。但郁竹声在旁早一眼看出自家兄长的不对,于是某一天到天字舱把宋沅的肩膀一拍。“说说,你与小九儿又怎么了?”他的表情十分的八卦。宋沅一笑:“她叫你来的?”“不不。”郁竹声非常地坦诚:“是我和阿鸩都想知道。”啊啊,他两就这么爱探听各种隐私秘闻……宋沅不由略囧。但自家弟弟,他终归还是愿意与他一叙的:“我向她求亲,她不愿意。”“她不愿意?”郁竹声一愣。他明白宋沅的心性,知道这样的不愿意对他是怎样的打击,目光中立即多出几分同情:“她为什么不愿意?”“她说,她不愿意在这与任何人成亲。”宋沅苦笑。“这?这是哪?”郁竹声没反应过来:“青邑国?绿柳城?她不会是想要你到苍木村去迎娶她吧?”“这是人间。她是从苍木上下来的,阿澧。”“这……诸神从建木下来,再由建木返回天际?”郁竹声想起那个传说。宋沅点点头:“苍木是建木小枝。在上古传说中,苍木亦可长成建木的。”“所以小九儿去瑟谷……”郁竹声的神情严肃起来:“是为了去找瑟谷中的苍木?”“是的。”少庄主的眼眸垂了下来。郁竹声站起身,在天字舱中走了一圈,回头冷笑:“所以你千里陪她去瑟谷,然后护送她回到天际?宋沅,你是真傻?”“她若不愿,我不勉强。”“你不勉强?”郁竹声叫起来:“宋沅,你真当自己是个圣人?”他冲到他面前,苦口婆心地敲他桌子:“你该好好地对她说,你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想她,你放不下她,你离不了她——总之什么好听说什么,让她留在这里嫁给你,让她再多多考虑。”“你平常是这么对红鸩说话的?”宋沅看他的神情就像看怪物。郁竹声点头:“差不多。阿鸩是越人,越人的说辞虽字面上不是这样,但意思与这相当;她一一都告诉了我,我记下了在恰当的时机再说予她。”“我听着就是花言巧语的假话。”宋沅很是不屑:“我就不信你真是每时每刻都想她。”“可女人都喜欢听这些呀。”郁竹声看他的神情像看白痴。——这不是我想要你说的!宋沅又想起了那天夜里,薛默对他嚷的话。现在回想起她当时神情……她其实是想要他说这些!?少庄主当即一脑门的黑线:“我……我宁可去山上刺虎,也说不出来这些话。”“说几句话,比刺虎都难!?”郁竹声的眼睛瞪圆了。宋沅艰难地点头:“比刺虎都难。”“可你又不是没说过。”郁竹声挖掘记忆的库存:“那年我们去百花楼,你给楼里的莺莺姑娘上缠头时,说起话可是一套套的。”“那不过逢场作戏,对伶人艺姬该说什么我清楚的很。可小九,与她们是不一样的。”宋沅想象着自己对薛默说这些话的场景,生生打个寒颤:“总之,我说不出。”再说,小九不愿意是这个原因么?应该不是吧……“说不出……”郁竹声怜悯地看着他,觉得自己还是得帮他一把:“来,我教你!”于是小蓬莱号从第二天开始就出现了非常可怕的一幕幕——红鸩和郁竹声在甲板、正厅、帆下等任何一处人多眼杂高光起的地界深情对视,执手相望,目光仿佛蜜里调油,手仿佛黏在了一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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