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噩梦了?”聂瑜眉头紧皱,“你刚刚吓死我了。”
费遐周还没完全清醒,双手仍保持着握拳的姿势,额头上冷汗淋漓。
天还没亮,淡灰色的光透过窗帘隐隐照进来,他看了一眼闹钟,凌晨三点。
“我……我刚刚怎么了?”他开口,声音发哑。
你刚刚全身抽搐,嘴里说着胡话,神情十分痛苦。
可话到了嘴边,聂瑜说的却是:“……哦,没什么。你刚刚一直说梦话,还把你的存折密码说出来了。”
费遐周语塞:“聂瑜,我没有存折。”
对方摸了摸闭嘴,佯装镇定,“是吗?那可能是你的银行卡密码?”
“……算了。”
被聂瑜这么一搅和,费遐周忘记了去回忆刚才的噩梦。他实在累极,打了个哈欠又睡了回去。
“我接着睡了。”他想了想,又补充一句,“少在我睡觉的时候觊觎我的财产。”
聂瑜不屑地哼了两声,也躺回了自己的被窝。
这次,他面朝着费遐周,注视着他闭上眼、呼吸渐渐平稳。而他自己,却睡意全无。
作者有话要说:聂瑜:你站在此处不要走动,我去给你买个橘子
☆、太阳照常升
费遐周一觉睡到了快中午。
还没下楼,一股鲜香的肉味儿就飘上了楼,他揉着眼睛走出房间,听见楼下聂瑜打电话的声音。
“姑姑,上次你给奶奶顿的那个母鸡汤怎么做来着?生姜蒜,还要在放点什么?”
“料酒?哦好好好。大火转文火慢炖是吧?谢谢您啊,有不懂的我再跟您请教。”
聂瑜系着围裙站在煤气灶前,左手小灵通右手锅铲,嘴里噼里啪啦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费遐周走过去,茫然地问:“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?又逃学?”
“我是这种人吗?我跟李媛请过假了好不好?”聂瑜不服气地说,“你一个人在家里不方便,反正这两天周末也是写卷子,我到时候补上就行。”
费遐周摸了摸鼻子,朝锅里看了看,问:“你这在煮什么呢?”
“鸡汤,我特地去菜市场买的老母鸡,饭店里买的绝对没有这么好的汤。”聂瑜用锅铲盛起一小口汤,吹了吹,递到他跟前,“你尝尝。”
“我、我自己……”他刚伸手摸到铁锅铲,就被烫得一个激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