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瑜不假思索地说:“因为你就长得很好看啊。”
“咳咳咳!”费遐周一阵猛咳,两颊泛起了红色。
“怎么了这是?慢点吃,咱不急。”聂瑜顺了顺他的后背,没觉得自己的发言有任何不妥。
这个人还真是个傻子……
费遐周在心里叹气。
睡觉前,聂瑜再次敲响了费遐周的房门,他要帮对方换药。
“换药?我、我自己可以的,不用麻烦你了。”
费遐周嘴上说得客气,行动上却扯着被子拼命往后躲。
聂瑜意志坚定,“不行,你背后还有伤呢,你自己看得到吗就说你可以?都是大老爷们,害什么臊啊。”
他将药膏挤在棉签上,命令伤员转过去。
费遐周只好不情不愿地背对着他,极缓慢地将衣服从后背掀了上去。
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,聂瑜还是在心中倒吸了口凉气。
全是伤痕。费遐周的后背上染着大片大片的青紫色,间或交杂一两道划痕。医生说,他还算运气好,没伤着骨头,万一脊椎受损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聂瑜咬了咬牙,握住棉签温柔地抹上药膏,棉签刚刚触碰到敏感的伤口,费遐周浑身一颤,捏紧了手里的被子,咬紧牙关。
“疼吗?我轻点儿好了。”聂瑜慌忙道歉,“你要是疼了就告诉我。”
“不疼。”
怎么可能真的不疼。聂瑜挨过揍,心里清楚,这种程度的伤连他也未必挨得住,跟何况是他。
他的胸膛好像被谁打了一拳,顿顿地疼痛着,一阵又一阵,像潮水有时起有时落,却从不停息。
明明就遭不住这个罪,嘴上还不说实话,聂瑜心里生气,下手反而更重了。
“嘶——”费遐周疼得打了个激灵,皱眉怒斥,“聂瑜你故意的吧!”
聂瑜冷哼:“不是不疼吗?不是挺能装的吗?疼就说,你他妈哑巴吗!”
他还想反驳,聂瑜顺势又来了一下,痛得费遐周浑身发颤。
“你、你……你刷漆呢!”他低下头,不情不愿地吐出一个字儿,“……疼。”
尾音发颤,是难之又难的认输。
聂瑜叹气:“死鸭子嘴硬。”
再下手,力道轻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