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亲上了,两人还相拥着进了卧室,扔了一地的衣服。聂瑜一个激灵,意识到过来这个片子的种属类型。
他没戴耳机,电脑仍静着音。失去了影片对听觉的冲击力,安静的卧室里唯一能听清的就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。
被子一掀,正片开演。聂瑜的手摸上了鼠标,犹疑着是该关掉这个视频还是继续看下去。看不看都没什么不可以,但又不确定是不是有这个必要。
也是在这个时候——
“热水烧多了你要不要……”
水煮开了,费遐周来询问他是否需要热水,本是想敲门的手刚刚碰到门板,没合拢的铁锁嘎达一声弹了出去,一个踉跄迈进了房内。
聂瑜茫然地看向费遐周。
费遐周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电脑屏幕。
生活总是重复每一个巧合的发生。
比起上一次的心虚,现在的聂瑜心中更多的只有不知所措。当费遐周再一次说着“打扰了”而要退出去时,他决定无论如何要说些什么才行。
于是他扔下鼠标跑出了卧室,追上费遐周后看着对方的大眼睛,满肚子的场面话一句也吐不出来。
聂瑜张了张嘴,大脑顿了片刻才将这句话传输到神经中枢。
“要不要跟我一起看?”
他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。
更出乎他意料的,是费遐周的回应。
“好啊。”
对方竟然点了头。
一个月前的聂瑜死也不会想到,今天的自己竟然会和费遐周坐在一个房间,并肩看着……片子。
他的眼神上蹿下跳就是不盯着屏幕,像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。
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是,这部片子打了码。
没多久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念头很蹊跷。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?冬天澡堂子里老老小小那么多人,什么样的没有见过?
怎么偏偏就……
聂瑜不动声色地看向左侧,费遐周面上波澜不惊,嘴唇紧抿,手里不停搓着衣角,偶尔垂眼看一看自己的指甲。
果然很诡异啊。这是聂瑜唯一能想到的形容此刻气氛的词语。
这片子不长,不到半个小时。聂瑜活跃的心理活动还没结束,屏幕衣角全黑静止了。
他听见自己在内心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所以现在,要和费遐周交流什么吗?他的心里七上八下。
费遐周倒先一步开了口。
“好无聊。”他打了个哈欠,鄙夷地看向身旁人,“原来你喜欢看这种东西啊?啧啧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