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在。”鹿念垂下眸,“杨子鹤,你直接告诉我吧。”
杨子鹤不说话。
“连你都不告诉我,”鹿念嗓音止不住地哽咽,“就没有人能告诉我了。”
“”杨子鹤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了,“我不知道该不该”
他有些放弃般叹了一声。
“为什么是你遭到这种事?苏秋月那个狗东西,”杨子鹤像是憋了一口气,终于骂出来,“这事儿铁定是她干的。”
“你和她是不是在sta分到一个考场了?”杨子鹤说,“那条狗找了人拍照,我不知道你们那天演了什么——但镜头里就是你把她推在地上了。”
“那角度选的真他妈行,就拍到你手搭在她背上的样子,而且旁边倒计时都快结束了,”他说,“发视频的营销狗还特意把你们俩的身份都爆出来。”
“——那条视频,现在在网上都他妈传疯了。”少年咬着牙说,“那条狗不知道买了多少营销号,现在所有人都在骂你。”
“——说你故意推别人,抢镜头,嫉妒苏秋月表现地好,”他缓慢地道,“说你不配上sta。”
少年说的每一个字,都跟在鹿念心口上刻刀似的。
她拿着电话的手,都在克制不住地发抖。
“sta那边,也知道了吗?”
“发通告了,sta公关一向牛逼。”少年似乎也有些无力,“视频曝光出来还没到一个钟,sta官博就发通告说会严格处理。”
鹿念那一瞬间,心都凉透了。
像是被人从头彻尾地泼了一盆冰凉刺骨的雪水,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,血液凝滞不动,大脑也停止了思考。
只剩下麻痹感,和难掩的暴戾的情绪。
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。
“刘老师已经在联系人了,你妈妈也在找关系解决,”杨子鹤还是出声安慰,“我。我刚刚也问了我妈妈她也会帮忙的。”
其实他心里清楚,自己父母不是这个行业的,说会帮忙,也根本帮不上什么。
但总觉得,在她被这样泼脏水以后,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。
太没用了。
鹿念那侧,许久地没了声音。
杨子鹤挂肠搜肚地想着能安慰她的话,边不断地说,片刻后发现她没有任何回应,才停下来。
“念念?”
女孩的声音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。
“嗯,”她甚至没了刚刚的哭腔,听上去没有什么起伏,嗓音平缓,“谢谢你告诉我。”
杨子鹤还想说什么,鹿念已经再次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