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清言举杯,向宁沁儿敬酒笑赞道,“沁儿妹妹好才华,本宫当然是自愧弗如的了,甚至是当年的萧知薇还在世,妹妹也不见得就比之逊色呢!”
此语一出,宁沁儿面色突变,刚刚拿起盛着茶水的酒杯的手猛然一颤,茶水洒了出来。
好在,震惊到到并不只是宁沁儿一人,是在场的所有人。
有人开了口忘了自己要说什么,有人夹起的菜抖落回了盘中,有人口里含着食物忘了咀嚼,有人拿起的糕点滚落到了地上,有人打翻了手边盛满酒水的杯子。。。。。。。
夹在这中间,宁沁儿的反应似乎也不算太过激了。
陈皇右手紧紧握着白玉酒杯,指节红中泛白,几乎快要与玉杯一个颜色,面色难看到了极致。
冼太后侧身看了自己儿子一眼,再看向下首的齐清言,低低的咳了一声。
高娴衣怔了好半饷才回了心神,淡淡的瞥了眼身侧陈皇难看至极的脸色,看向齐清言微微不满道,“贵妃说话是不是该注意些,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,以贵妃妹妹的聪慧应该就不用本宫来教了吧!!”
齐清言放下手上酒杯,抬手掩面浅浅一笑,淡淡回道,“哦?皇后娘娘这话的意思,难道是清言刚刚有说错了什么吗?可是清言夸错了沁儿妹妹的才华,还是说,是比错了当年的传奇才女萧知薇?”
高娴衣面色一变,“贵妃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齐清言状似遗憾的摇了摇头,叹息道,“可惜佳人命短,堪堪及笄的年纪,便陨落了!”
“嘭!”陈皇猛的将玉杯摔在桌上,看向齐清言,面色阴沉道,“清言,你是非要将朕惹怒你才满意是吗?!”
齐清言依旧神色淡淡,“可是清言并不觉得清言说错了什么,更不明白陛下指的‘惹’一字又是何来!”
“齐清言!!”陈皇怒道。
齐清言霍然站起身,面无表情道,“既然陛下看不顺清言,那么清言走便是了!”说完,不待陈皇再说什么,齐清言淡淡笑了一声,便已然转身带着夕云毫不客气的直接转身而去。
一切发生得太突然,在齐清言离席之后,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近乎有一炷香长的时间里,整个大殿里都是处于极度的低气压状态。
之后还是一直沉默几乎无话的太后先淡淡的开了口,“皇帝,清言那丫头也只是无心之言,没什么可气的,今日中秋佳节,何必为了一句话的事坏了节日的气氛!”
陈皇收了首收神色,侧身向冼太后恭敬点头道,“母后说得是!”
冼太后淡淡一笑,点了点头,说道,“那就继续吧!不过沁儿的才华确实是让哀家都惊艳了呢!”
宁沁儿起身面向坐于陈皇右侧、许妙心上方的冼太后欠身行礼,“谢母后夸奖,沁儿只是略识经书,这些谜题能够解出来实属运气,惊艳一词实在愧不敢当!”
陈皇神色恢复了些,看向宁沁儿道,“沁儿不必谦虚,母后给你这个词你担得起!!”
冼太后微笑点了点头,“你如今已经是有了皇嗣的人儿了,切记一切以皇嗣为重,以后那些请礼什么的一应都免了,待你腹中孩儿生下来,那便是你对我皇家最大的功德!”
宁沁儿颔首,“谢母后教导,臣妾谨记!”
冼太后又看向离自己最近的许妙心,道,“妙心,这话指的可不只是沁儿,还有你,你腹里孩子已经六月有余,再有三月多就该要出世了,这段时间最是不能大意,否则稍稍一个小小的意外,后果便不可想象!”
许妙心当然是更不需要起身的,也便是侧身向冼太后颔首一礼,微笑恭敬答道,“谢母后关心,妙心记住了!”
冼太后点了点头,没再说话。
紧接着是高娴衣看向位于瑾妃下方的袭阮阮,微笑道,“阮阮,你白日的时候不是还跟本宫说你准备了一支舞想要献上来么?现在大家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,你是不是,也可以献舞了?”
袭阮阮连忙站起,向上首三人恭敬欠身,微笑道,“是,娘娘,只是阮阮现在身上所穿衣服多有不便,还请容阮阮下去换一换衣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