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戎脸更冷了。
不说温泉庄子的事情,单就三月三那件事,快两个月不说话也不生气?
前一件事还能说是情趣。
后一件事?
“上巳节那件事也不生气?”
文椒自然听出来他语调中的冷意,但一个谎接着一个谎,真的够了:“真的没有。”
呵。
卫戎冷笑:“那是什么?觉得我可有可无吵嘴了要走便走?还是觉得我会一直低头?”
“是你说的没错,我确实贪心。”
卫戎噎住。
片刻后:“娇娇,那句话是我说重了,可已经过去了。”
文椒几番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深深叹息:“卫戎,过去了。”
她在这一刻,宁愿一辈子没有到过淮南,在京都被磋磨至死,都比现在好。
交谈是双方的事,显然,文娇娇已经不想再提了。
卫戎自然察觉到了,遂站起身来:“早些睡吧。”
可很快又折返回去,将她拥入怀中:“为什么又哭。”
“到底为了什么,文娇娇,你别这样折磨我。”
文椒搂着他,断断续续地:“卫戎,我做过很多的错事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可……”
“我喜欢你是真的,可是喜欢你有什么用呢?”
“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,这也是真的。”
卫戎只觉得要疯了,只问道:“做过什么错事?”
“我算计过你。”
“哪一次?温泉庄子那次?”
文椒止了哭,看向他眼睛:“是。”
卫戎长叹:“我晓得。”
文椒怔住。
“卫戎……”
“?”
文椒极认真地看着他:“你都晓得。”
卫戎点头:“不过一些小心思,不值得你哭成这样。”
“只以后不必这样做,娇娇,你跟她们是不同的。”
文椒手控制不住地一抖。
不。
卫戎。
-我比她们还要过分。
-你说的晓得,原来是这些晓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