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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春花潜下小栈之后不久,古道上,那位魔庄三公子突然一噫上步,注目之下,高声喊道:“前面来的可是‘皇甫’‘西门’两位师父?”
两条身形奔近,是两名灰衣老者,均生得矮矮胖胖的,夜色中,四日如炬,两老者停下后,也止不住咦了一声道:“这么晚了,三庄主还打算去哪里?”
三公子如释重负地嘘出一口气,苦笑笑道:“为了两位迟迟未至,差点没把人急死!”
皇甫武:“一言难尽,到分庄上去再说吧!”
三公子一惊道:“怎么了?”
西门武师道:“是这样的,在留坝附近,咱们现一名老驼子,形迹颇为可疑,皇甫师父觉得,这驼子很可能就是那位‘仙帝’‘五行恶驼’马大年!”
三公子有点紧张道:“后来呢?”
皇甫武师苦笑道:“后来,追丢了,这尚是老夫手底下,五十年来第一次有活口溜掉的。”
三公子皱眉道:“那就准是仙帝无疑了。”
回到魔庄分庄中,分庄主持人立摆酒席招待,三公子道:“两位前辈宽坐,我去叫春花那丫头出来。”
三公子去没多大一会,突然寒着脸孔进屋道:“对不起两位前辈,请随本座走动一下,春花那贱婢不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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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新三元,那名店伙睁着惺忪睡眼,诧异道:“没有您说的这几名客人啊!”
三公子轻轻一哼,领着皇甫、西门两武师,转身又向悦来第一栈走来,口中嘿嘿道:
“早就看出贱婢迷上那小子,怪不得她提议先拿下来,交她押回,真是好主意!嘿,等会儿有你淫妇舒服也就是了!”
来到悦来第一栈门外,三公子单臂一扬,然后转过身去冷冷传音道:“两位师父请先去后院,隐身暗处,扼守要冲,非遇必要,毋庸出手,狗男女如在栈中,本公子自有打之道!”
“皇甫”“西门”两武师颔受命,身形一同,轻烟般双双投去侧巷中!三公子日送两武师背影消失,轻轻一嘿,转身向栈中走来。
悦来第一栈常夜不闭的门,一度被人用手悄悄推开
那位刚刚回到店堂的马老二,伸伸懒腰,捻小灯头,正带着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,待向室角那张板铺走去之际,身后忽然响起一阴阳的声音道:“伙计,想睡了么?”
马老二给吓了一大跳,转身看清来人面目之下,不禁一呆道:“相公,您,这么晚了………”
三公子缓上一步,冷笑道:“是的,很晚了,本公子想要个房间。”
马老二隐有不祥之感,连忙赔笑道:“啊,真不巧,相公迢来一步,最后一个房间,刚刚有人住下,相公白天走的时候要是能关照一声……”
三公子乃何等人物,这时察言辨色,心中已有七八分数,当下再上一步,淡淡说道:
“伙计,你脖子上有个虫子。”
马老二一声惊呼未及出口,脖子已给紧紧卡住。
接着,右手抄左手,四指扣手背拇指与拇指相抵,三公子以擒拿手法制服住马老二之后,这时拇指用力一顶,冷笑接着道:“那残人住哪一号房间,快说!”
马老二这点痛苦当然还能忍受。大概已看出事态严重,如将真象说出,也许要出人命。
于是,在挣扎之余,故意露出一脸骇怒之色,显示根本弄不清对方这算什么意思。
三公子嘿嘿一笑道:“不说算你有种,伙计,你就咬着牙熬吧!”
冷笑声中,手腕运劲,只听得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马老二左手拇指应声折断!
三公子侧目嗤鼻道:“还说不说?”
马老二直痛得浑身打抖,挣又挣不脱,喊又喊不出,几乎当场晕死过去。
三公子拇指一滑,抵去食指,嘿嘿接着道:“不说就来第二!”
马老二一个冷颤,忙不迭喘息点头,表示愿吐实情。
三公子五指略松,低喝道:“一叫就要你的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