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点?越聊越来气!”
“阿月是你叫的?老老实实叫姐!”
时温恒将他再次添满饭的碗定格在半空中迟迟不落,一边沉脸看着他。
柏松左右一番衡量,大概还是觉得吃饱肚子比较重要,遂妥协道:“姐,我亲姐,你是我亲姐夫,成不?”
月白忍着差点没笑出来。
想当初柏晴因为他喊阿月的事情骂了他多少次都没搭理过,果然是吃人家的嘴短。
“说起你亲姐,若是被她现我窝藏了你,估计我们俩要一起倒霉。”
月白讪讪的提醒他道。
柏松倒是不以为意,“她最近都在忙着抓那个狐狸精,没得时间管我,再说,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我觉得那个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有你的地方。”
月白冷哼,“你这点小聪明但凡用在正道上,将来柏氏就有指望了。”
“柏氏?”
他不屑道:“我才不要呢,这种不义之财也就我爸能吞的理直气壮。”
月白正色道:“你一个小孩子别掺和这些,读好你的书就行了。”
他不服气道:“你虽这样说,但我爸妈当年怎么对你的我可都看在眼里。”
说罢他凑近月白,漆黑的瞳孔里闪着星芒一样的光,神色无比真诚道:“说真的姐,你以后若是要拿回你该拿的,或者你要找他们讨回公道我都支持你。”
说罢他看了一眼时温恒,眼神里还挺有几分认可,“听说我姐夫也是个人物,有他护着你,你以后也不必受那么多委屈。”
“你姐以前受了很多委屈吗?”
时温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,语气冰冷,脸色不善。
柏松怔了怔,虽有些惧怕他的神情,但却仍坦荡道:“我大伯和大伯母去世以后阿月就住在我们家,我爸妈不管她,我姐针对她,我们家啊,就像是那栋失了火的房子一样,若不是靳源哥把她从里面捞出来,怕是阿月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。”
月白兀自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饭,未再开口。
都说往事如风,可这一阵风过,阴冷却是刻在心上的。
十八岁那年,苏靳源刚将他从火里捞出准备带着她出国,却又沦陷于茫茫的海上。
命运对她势同水火,而她倔强生存的结果,最终却也令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。
人生,或许有的时候就不允许太逞强,最后的结果害人也是害己。
“姐,说真的……”
柏松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月白生生打断。
“饭也堵不住你的嘴,赶紧吃你的,吃完把碗洗了。”
说罢自己便丢了筷子进了屋。
关门之前,她只听见柏松说:“姐夫,我姐现在是难得动凡心,你得对我姐好点。”
时温恒声音低沉,他只道:“你姐让你把碗洗了,你听话比什么都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