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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（第2页）

&ldo;你呢，通子？……你还爱着我吗？&rdo;

&ldo;嗯，当然啦！……所以，我现在不想见你，这个丑样子，就算死也不想让你看到。&rdo;

这么一说，似乎还可以接受，甚至感觉，她就要起身补妆了。要是能相信她所说的该多好，可实际，上真是这样吗？两周前的那通电话，又该怎么解释？

&ldo;竹史先生，我挂了，我有点儿头晕，想休息一下。&rdo;

吉敷竹史小声叹了一口气。这个女人每次要挂电话时，总是找借口，头晕恐怕也不是真的吧，

呼吸似乎被堵住了，紊乱的呼吸声，通过听筒传到了对面，此时的情景，就像一出蹩脚的电视剧。

&ldo;通子，我是不是妨碍到你了？&rdo;吉敷竹史说，&ldo;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？他每天都去看你……要是你只想让他来照顾你，直说就好了，我不会再来的……&rdo;

&ldo;你怎么会这么想？！……&rdo;加纳通子激动起来，&ldo;你总是这样，对自己一定要有点儿信心啊！……&rdo;

片刻的沉默，这是感情激烈爆发后常有的情节。

&ldo;别的事情，我倒是很有自信，唯独对你……你叫我怎么才能有信心呢？&rdo;吉敷竹史应对道。

&ldo;你一点儿也不了解我的心情……&rdo;

&ldo;啊……是！我一点儿都不了解！……在你的眼睛里，我就像个怪人一样不可理喻！……我这么地思念你，你却不让我去看你，连电话也不让打！&rdo;

&ldo;我没这么说啊……&rdo;

&ldo;那我毎天都给你打电话好吗？&rdo;

&ldo;这是个大病房，会影响到其他病人的……&rdo;

&ldo;你看！又是这样！&rdo;

&ldo;我很快就出院了，到时候再打给你……&rdo;

&ldo;两周前你也是这么说的，可我一直等一直等，你始终没打过来。&rdo;

&ldo;我身体不太舒服……&rdo;

&ldo;所以我担心才来看你，这有什么不对？你心里总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我，那个没有主见、不谙世事、不成熟、不能给你安全感的我。虽然听起来有点愚蠢，但我还是想说，人是会变的。现在的我，已经是受人尊敬的刑警了，为什么人家会尊敬我，啊？说出来笑死你，因为我有实力！……你可能想象不到，我已经是一课第一……不，前五名的刑警了！……&rdo;

11这些我都知道……&rdo;

&ldo;你不知道！……你只知道我是十年前的那个毛头臭小子！&rdo;吉敷竹史强硬地回道。

&ldo;你为什么要说这些？竹史先生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么。&rdo;

&ldo;你总以为我还是软弱无能的小鬼，所以才会像母亲呵斥儿子一样，阻止我去看你。&rdo;

&ldo;啊……原来是这件事……&rdo;通子已经有气无力了，&ldo;我知道了，还是挂掉吧，我现在感觉很难过，像这样跟你说话，真的很痛苦……&rdo;

&ldo;你就这么对待，连夜赶过来看你的人吗？&rdo;吉敷竹史进发出绝望的愤怒，开始有些失态了。

&ldo;竹史先生，这些我都知道。可现在不适合说这些话，两、三天之后，我再打给你吧。&rdo;

&ldo;啊，真像母亲安慰儿子时说的话。&rdo;

&ldo;随便你怎么理解吧，我对你的感情远远超过母亲对儿子的爱！……挂了！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