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冬天,气温比往年高了四五度不止,干起农活来自然也就舒服了不少。
夏垂文顺手将手里的一把野草扔进一旁的水沟里,他回头看向不远处的纪父,说道:“纪叔,你先休息一会儿吧,别累着了。”
纪父的病大好了,虽然还是干不了重活累活,但是给菜地除除草浇浇水什么的还是能做的。
但夏垂文还是有些不放心,毕竟中风的复发率是很高的。
“我不累,你不用管我,我心里有数。”纪父回道。
正是因为迫不及待地想帮夏垂文和纪守亮减轻一些负担,所以他其实比夏垂文更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,因为不想再拖纪守亮和夏垂文的后腿。
“那好吧。”
既然纪父都这么说了,夏垂文也就没再多劝。他想,大不了多看着点他,再把伙食搞好一点就是了。
转眼便到了一月初。
农场在新年里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好景象,纪父的病果然没有复发,过两天就是江灵钧小姨的五十大寿。
夏垂文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即将和江灵钧的见面上。
当天下午,他把农场交给纪守亮父子之后,就踏上了前往南市的火车。
可没想到就在火车抵达柳市站的时候,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他接通电话:“喂,亮哥?”
他眉头微挑:“赵禾(夏奶奶)想见我一面?”
“对。”电话那头的纪守亮只说道:“她说,如果你不见她,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是吗?”食指轻点着桌面,夏垂文倒想看看她们又想耍什么花招:“她现在在哪儿?”
“市医院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夏垂文挂掉电话,起身从头顶的架子上把行李箱拿了下来,下了火车。
“我一开始就说过,做什么保守治疗,直接截肢不就行了吗。现在好了,病灶都转移到脊柱上去了。”夏思忠一脸暴躁。
赵禾(夏奶奶)没说话,她躺在病床上,整个人瘦得厉害,就是用皮包骨头来形容都不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