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城外的天际,宛如一幅瞬息万变的画卷,方才还密布的乌云,竟在刹那间被一缕清风轻轻撩开,露出万顷碧空如洗,阳光洒落,却照不进梵清惠心中那片阴霾。
“怎会至此!”,她喃喃自语,眼中那抹绝望如同秋日落叶,缓缓飘落,最终定格成一片死寂。脑海中翻涌的是那个被草原民族视为图腾的狼神传说,五胡乱华时的无上威能,仿佛是天地间不可撼动的神话,而今,这神话竟也黯然失色,败给了未知的力量。
回溯往昔,佛门正是在那场乱世中,借五胡之势,如野草般在中原大地疯长蔓延,最终与古老的道门分庭抗礼,成为两股不可小觑的庞然大物。及至大唐盛世,佛门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辉煌,甚至有传闻,慈航静斋能代天选帝,将“君权神授”的古老信仰演绎得淋漓尽致,其嚣张气焰,可见一斑。
然而,在这辉煌背后,天僧、地尼等绝世高手虽强,却也只是天人境界的常客,于佛门崛起之路,不过是锦上添花。真正的转折点,在于中原武林在三国乱世中损失惨重,顶尖高手几乎绝迹,这才给了域外强者可乘之机。
正当梵清惠沉浸在过往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时,周围的世界突然变得模糊,再睁眼,已身处一幽静竹院之中,清风徐来,竹叶沙沙作响,与之前的紧张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。一男子静立于前,神色淡然如水,无需多言,梵清惠便知,此人便是那传说中的仙家——苏白。
“见过仙家。”她强作镇定,行了个礼,心中却已是波涛汹涌。
苏白的声音冷漠如冰:“梵清惠,你与外族勾结,其罪当诛。今日,我便以火刑净化你的罪孽。”言罢,只见金火骤现,犹如烈日初升,瞬间将梵清惠包裹其中。这火,非比寻常,不仅焚烧肉体,更将灵魂一同炙烤,梵清惠痛呼出声,面容扭曲,仿佛每一寸肌肤、每一个灵魂碎片都在经受着难以言喻的折磨。
太阳金火,本为世间至纯至阳之物,对于她这等尚未踏入大宗师境界的人来说,本应是瞬息间灰飞烟灭的结局。但苏白心怀愤慨,让这火焰足足燃烧了一分钟之久,方才闭目,任由那抹曾经的身影化为虚无,飘散于竹林间。
“终究,我还是太过仁慈。”苏白轻声叹息,心中却是对五胡那残忍无情的讽刺,“与他们相比,中原人的底线与道德,竟是如此之高。”
他一挥衣袖,那点点飞灰便随风而逝,融入了大自然的怀抱。随后,神念一动,千里之外的景象映入眼帘——师妃暄,那位曾经的佛门圣女,此刻已换上一袭淡雅长裙,立于山水之间,仿佛与世隔绝的仙子,与她昔日那朴素的僧衣形象判若两人。这一刻,江湖的风云变幻,似乎又悄然拉开了新的序幕……在晨曦微露的幽谷之中,师妃暄的身影仿佛融入了溪水的柔波,不再是那高悬云端的清冷仙子,而是化作了尘世间一抹温婉的晨光。她赤足轻踏水面,晶莹剔透的溪水映照出她柔和的脸庞,与往昔的脱俗相较,如今的她多了一份人间的温情与脆弱。
苏白站在不远处的一片隐秘树荫下,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欣赏。在他看来,这凡尘中的师妃暄,比那天上的仙子更加令他心动。她的每一次蹙眉、每一丝笑意,都牵动着他的心弦,让他深刻体会到,真正的美丽不在于超凡脱俗,而在于那份能触动人心的真实。
“师妃暄,曾有流言蜚语,谓你师尊与异域神明勾结,扰乱中原宁静,今已烟消云散,留下无尽唏嘘。”苏白的声音随风轻送,不似威严,更像是老友间的低语。师妃暄闻言,身体微颤,水波荡漾,眼中的哀伤如同溪水中的倒影,渐渐扩散开来。
“慈航静斋,一肩承载着太多罪与罚,世人皆道其应受天谴。但念及中原即将迎来大一统,胡虏蛮横无道,我欲行一奇策——遣九成僧侣远赴异域,以佛法教化胡族,既为赎罪,亦是中原智慧之光的外延。”苏白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,他的计划不仅意在削弱佛门在中原的根基,更巧妙地利用佛门资源为新朝奠基,同时以柔和之手,掌控外族的灵魂。
“和尚们虽远去,但那些寺庙的铜墙铁壁,金身佛像,岂能轻易迁移?它们将化作新朝的基石,支撑起更加辉煌的未来。”苏白继续描绘着他的蓝图,言语间流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。
师妃暄听后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,既有对师门命运的担忧,也有对这份策略的震撼。她缓缓抬头,目光坚定:“上仙之言,妃暄虽无力抗拒,但慈航静斋根基深厚,非一朝一夕可动。望上仙体谅其中艰难。”
“吾意已决,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,其余自有定数。”苏白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,留给师妃暄的,是一个深沉的背影和无尽的思考。
师妃暄轻轻叹息,目光望向遥远的帝踏峰,心中五味杂陈:“或许,这便是命运的轮回,无论你我,都逃脱不了既定的轨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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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遥远的草原之上,另一场风暴正在酝酿。毕玄,这位草原上的隐形守护者,正焦急地守候在狼神洞天前,等待着一个关乎草原命运的答案。然而,当他鼓起勇气踏入洞中,映入眼帘的却是狼神那失去生息的躯体,七窍流血,悲壮而凄凉。
“狼神陨落,草原的天,要变了!”毕玄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窟中回荡,带着无尽的震撼与绝望。他深知,狼神不仅是草原的精神支柱,更是他守护这片土地的力量源泉。如今,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平衡,草原的未来,变得前所未有的模糊与危险。在那片古老而辽阔的中原大地上,传说与现实交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。毕玄,这位曾被誉为武林中不可一世的大宗师,此刻却如秋风中的落叶,心灰意冷。他深知,即便突厥铁骑再如何勇猛无匹,也难以抵挡那些隐于民间的绝世高手,在战场之上,犹如游龙戏水,搅动风云。这念头如同晴天霹雳,让他身躯一震,随后无力地瘫倒在地,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。
良久,毕玄挣扎着起身,步履蹒跚,眼神空洞,仿佛行走在虚无的梦境之中。沿途的风景在他眼中失去了意义,唯有部落的喧嚣逐渐清晰,将他拉回现实。望着那片兵强马壮、气势如虹的突厥部落,他的心中却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:“这样的辉煌,又能璀璨几时?”
而在千里之外的扬州,一场前所未有的信仰变革悄然上演。一座崭新的龙神庙拔地而起,但令人瞩目的是,庙堂之高,主神之位并未授予传说中的龙神,而是让位于更为神秘莫测的东皇太一。这不仅仅是对古老传说的重新诠释,更是扬州城民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与祈求。龙神,昔日的风光不再,只能默默退居一侧,成为历史的注脚。
与此同时,洛阳城内的风云变幻更是令人咋舌。静念禅院,这一曾经的佛门圣地,如今已化为一片废墟,了空大师身陷囹圄,其余僧侣或囚或逐,昔日的清净之地不复存在。寇仲与徐子陵,这两位新兴势力的领袖,以雷霆手段,向世人宣告:法律之下,无人可逃。即便是超脱世俗的僧侣,也需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“这一次,我们要让佛门彻底清醒。”寇仲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,“按上仙之意,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僧侣,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。而那些罪责较轻者,便让他们远赴塞外,去教化那些尚未开化的胡族吧,但终生不得再踏入中原半步。”
徐子陵闻言,眉头紧锁:“此计虽妙,但人心难测。若他们心怀怨恨,转而向胡族灌输对中原的仇恨,那岂不是适得其反?”
寇仲闻言大笑,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:“徐兄多虑了。我早已有所安排。届时,我们将派遣儒家学者与魔门高手同行,暗中监督,确保教化之道不偏不倚。这样一来,既能平息中原之怒,又能为魔门中人寻得一条正道,岂不是一举两得?”
徐子陵闻言,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:“寇兄高见,此法确实精妙。如此一来,不仅解决了眼前的困境,更为中原与胡族之间的和平共处埋下了希望的种子。”
两人在谈笑间,便轻易决定了中原数百万僧侣的命运,同时也为这片古老大地书写了新的篇章。在这个充满创意与想象力的世界里,每一颗心都在跳动着不凡的旋律,每一片土地都蕴藏着无尽的故事与可能。在时光的细沙缓缓流逝间,天际之僧、地脉之尼、月夜狼神的传奇陨落,犹如巨石投入历史长河,激起层层涟漪,影响力波及四野,重塑着世间的格局。
佛门,那座曾矗立不倒的精神灯塔,如今却仿佛遭遇寒冬,光辉内敛,门下弟子与寺庙皆退隐山林,寻觅着新的宁静与避世之道。与此同时,道门与儒家则如春日里万物复苏,蓬勃生长,它们的智慧与力量如雨后春笋般,在世间各地生根发芽,扩张着影响力的版图。
在扬州的月夜之下,天师道的当代掌舵人,天师大人身披星辰,踏着夜风,急匆匆地赶来,不为凡尘琐事,只为那未知的仙缘与智慧,寻求指引,生怕一不留神,便触怒了隐匿于九霄之上的仙人怒火。
而在另一个层面,一场关于神灵的盛宴悄然拉开序幕,敕封大典上,才女尚秀芳的名字如同璀璨星辰,照亮了这片天空,她的智慧与才情,成为了众矢之的,亦是众人仰望的对象,但在这场权力与智谋的游戏中,谁又能成为真正的赢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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