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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（第2页）

&ldo;你想怎样，哈利?&rdo;

&ldo;我希望你派一组人去奥斯陆大学周围方圆一公里的地区仔细搜查，列出所有符合这个描述的独栋建筑清单。&rdo;哈利把一张纸交给米凯。

&ldo;那里发生了什么事?&rdo;

&ldo;只是开了场演唱会。&rdo;

米凯知道哈利不会再透露更多详情，便低头看着那张纸，大声念了出来：&ldo;老木屋、有长长的碎石车道、种了落叶树、大门口有台阶、没有门廊?看起来布林登区有半数的房子都符合这个描述。你想找什么?&rdo;

哈利点了根烟：&ldo;鼠窝、鹰巢。&rdo;

&ldo;假使我们找到了，那之后呢?&rdo;

&ldo;你跟你的属下需要搜查令才能做事，像我这样的小老百姓呢，可能会在秋天的晚上迷路，不得不到附近的房子寻求庇护。&rdo;

&ldo;好吧……我来想想办法。可是请你先说说为何这么急着要逮到这个迪拜。&rdo;

哈利耸了耸肩：&ldo;可能是职业病吧。把清单寄到底下那个电子邮箱，再看看我可以帮你查到什么。&rdo;

哈利离开的时候，菲利普正好返回球场，水壶里空空如也。哈利朝车子走去时，听见网球击中球拍的声音，接着是低低的咒骂声。

远处传来乌云舰队的隆隆炮声。哈利上车时，天色已黑得有如夜晚。他发动引擎，打电话给汉斯。

&ldo;我是哈利，现在对非法掘墓的刑罚是什么?&rdo;

&ldo;呃，我猜是四到六年徒刑。&rdo;

&ldo;你愿意冒这个风险吗?&rdo;
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，接着说：&ldo;目的是什么?&rdo;

&ldo;为了逮到杀害古斯托的真凶，说不定还能逮到追杀欧雷克的人。&rdo;

&ldo;如果我不愿意呢?&rdo;他又很快地接着说，&ldo;我去。&rdo;

&ldo;好。你去查出古斯托下葬的地方，准备几把铲子、手电筒、指甲刀和两把螺丝刀。我们明天晚上动手。&rdo;

哈利驾车经过索利广场时，大雨倾盆而下，猛烈地打在屋顶上、街道上，以及伫立在夸拉土恩区那家店门敞开的酒吧对街的男子身上。

哈利走进旅馆，年轻接待员用忧心的眼神看着他。

&ldo;你要不要借把雨伞?&rdo;

&ldo;不用，除非你们旅馆漏水。&rdo;哈利说，用手拨了拨他那头刷子般的短发，弄得细小水珠四处飞溅，&ldo;有我的留言吗?&rdo;

接待员大笑，仿佛哈利说了个笑话。

哈利上到三楼楼梯时，似乎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。他停下脚步，侧耳倾听。四周一片寂静。他刚才听见的如果不是自己脚步声的回音，就是对方也停下了脚步。

哈利缓缓爬上楼梯，一进入走廊就加快步伐，将钥匙插进门锁，把门打开，扫视漆黑的房间，望向院子另一边那个女人亮着灯的房间。房里没人，到处都没人。

他把灯打开。

灯一亮，他就在窗玻璃上看见自己的映影，还有一个人站在他背后。他立刻感到一只厚重手掌捏住他的肩膀。

哈利心想，唯有幽灵才能移动得那么迅捷、无声无息。他立刻转身，但知道已然太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