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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（第2页）

哈利看着欧雷克。为了看欧雷克一展笑颜，他愿意说一整天冷笑话。

&ldo;欧雷克，你对我的期望总是这么高，太高了。我也总是希望你眼中看见的我比真正的我还要好。&rdo;

欧雷克低头看着双手：&ldo;男孩子不是都会把父亲当作英雄吗?&rdo;

&ldo;也许吧。我不希望你把我视为抛弃者，那种会搞失踪的人，但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。我想说的是，我不在你身边不代表你对我不重要。我们都没办法过自己想过的生活，我们都被……困在各式各样的囚牢里，困在自己的身份认同里。&rdo;

欧雷克抬起下巴：&ldo;困在垃圾和屎堆里。&rdo;

&ldo;也可以这样说。&rdo;

他们同时抽了口烟，看着烟雾在风中飘散，朝一望无垠的湛蓝天际飘去。哈利知道尼古丁无法抚慰欧雷克的瘾头，但至少可以让他稍微转移注意力，这都只是为了接下来的几分钟做好准备。

&ldo;哈利?&rdo;

&ldo;什么事?&rdo;

&ldo;你为什么没回来?&rdo;

哈利先吸了口烟才回答：&ldo;因为你妈妈认为我对你们有不好的影响，她说得没错。&rdo;

哈利继续抽烟，遥望远方。他知道这时欧雷克不希望他看他。十八岁少年哭的时候，不会希望有人看他，也不会希望有人用手臂搂住他的肩膀，说些安慰的话。他只会希望哈利默默待在一旁，不要说话，不要分心，跟他一起并肩思考即将来临的人生赛事。

他们听见有辆车驶来，便走下看台，走进停车场。哈利看见汉斯把手搭在萝凯的手臂上，因为她立刻就要冲下车子。

欧雷克转头看着哈利，打起精神，用拇指勾住哈利的拇指，右肩轻推哈利的肩膀。哈利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就过关，把他拉了过来，在他耳边低声说：&ldo;要赢。&rdo;

伊莲娜&iddot;韩森最后的地址就是她家，位于葛拉森区的一栋半独立式住宅，屋前有个杂草丛生的小院子，里头种了没结苹果的苹果树，还有架秋千。

来开门的是名青年男子，哈利估计大约二十岁，面孔很眼熟。哈利的警察头脑只在数据库里搜索了十分之一秒，就找到了答案。

&ldo;我叫哈利&iddot;霍勒，你应该是斯泰因&iddot;韩森吧?&rdo;

&ldo;对。&rdo;

斯泰因脸上混合着年轻人特有的天真和警觉，他已体验过这世界的善与恶，但在面对世界时，仍在过度敞开心扉和过度压抑小心之间摆荡。

&ldo;我在照片上看过你，我是欧雷克&iddot;樊科的朋友。&rdo;

哈利观察斯泰因那双灰色眼珠的反应，但有点看不出所以然来。

&ldo;你可能已经听说他获释的消息了吧?有人承认自己是杀害你养弟的凶手。&rdo;

斯泰因摇了摇头，脸上表情依然少得不能再少。

&ldo;我以前是警察，我正在找你妹妹伊莲娜。&rdo;

&ldo;为什么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