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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（第1页）

&ldo;那少年就是有张那样的脸，还有那样的魅力。&rdo;

&ldo;他来这里做什么?&rdo;

&ldo;他来找一个警察说话，那天我请了一票同事来帮忙。我领的是警察薪水，所以很多事都得自己来，你知道的。&rdo;

&ldo;他来找谁说话?&rdo;

&ldo;谁?&rdo;米凯面对哈利，目光却落在别处，或是他看见的某样东西上，&ldo;我不记得了。这些毒虫总是想找警察告密，换取一千克朗好去买毒品。晚安了，哈利。&rdo;

哈利步行穿过夸拉土恩区。一辆露营车在街边一个黑人妓女面前停下，车门打开，三个不超过二十岁的小伙子跳下车，其中一人正在摄影，另外两人上前找黑人女子攀谈。她摇了摇头，可能不想拍摄会被放到youporn上的群交视频。她的家乡也有网络，可能会被亲戚朋友看见。也许那些亲戚朋友认为她寄回家的钱是当服务生赚来的，也或许他们并不这样认为，只是不想多问而已。哈利越走越近。一名少年朝女子面前的人行道上吐了口口水，用醉醺醺的声音说：&ldo;黑屁股贱人。&rdo;

哈利和黑人女子目光相触，她的眼神十分疲惫。他们对彼此点了点头，仿佛认出某种熟悉的东西。另外两名少年注意到哈利走来，便直起身子。他们都营养良好，身材壮硕，脸颊有如苹果般红润，有着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二头肌，说不定还学过一年的跆拳道或空手道。

&ldo;晚安啊，好国民。&rdo;哈利微微一笑，并未慢下脚步。

哈利走了过去，听见露营车门关上，引擎发动。

车里传出熟悉的旋律。&ldo;保持你的本色。&rdo;这旋律是个邀请。

哈利稍微放慢脚步，接着又加快脚步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。

第二天早上，哈利被手机铃声吵醒，他坐起身子，眯眼朝毫无窗帘遮蔽的明亮窗户望去，往挂在椅子上的外套伸长手臂，在口袋里摸寻，找出手机。

&ldo;喂。&rdo;

&ldo;我是萝凯，&rdo;她气喘吁吁，兴奋不已，&ldo;警方释放欧雷克了。他自由了，哈利!&rdo;

25

哈利站在旅馆房间中央，沐浴在晨光中，全身一丝不挂，只有手机覆盖右耳。庭院对面的客房里有个女子坐在椅子上，侧着头，用惺忪的睡眼看着他，缓缓咀嚼一片面包。

&ldo;十五分钟前汉斯去公司才得知这个消息，&rdo;萝凯说，&ldo;昨天接近傍晚的时候，欧雷克就获释了，有人自首说他才是杀害古斯托&iddot;韩森的凶手。是不是很棒啊，哈利?&rdo;

哈利心想，是的，的确很棒，棒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。

&ldo;自首的人是谁?&rdo;

&ldo;一个叫克里斯&iddot;雷迪的人，外号叫阿迪达斯，是个毒虫。他开枪杀死古斯托是因为古斯托欠他安非他命的钱。&rdo;

&ldo;欧雷克现在人在哪里?&rdo;

&ldo;不知道，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。&rdo;

&ldo;快想想，萝凯!他可能会在哪里?&rdo;哈利没想到自己的口气如此严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