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自己是天煞孤星,这辈子注定批麻无情,一亲当倾,骨肉分离,家破人亡。
还有跟男人,纠缠不清一生。
她母亲当场就给人翻脸了,说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娃,怎么可能会跟男人纠缠不清。
简直就是一个骗子。
说的肯定也都是些胡话。
那时的玩笑,却一步步的成了真。
父亲带着情人跑了,欠了一屁股的债,母亲为了还钱,只能没日没夜的干活,最后熬成了重病。
而他
林岁安艰涩一笑,从思绪中拉扯回来,一把拽住勤佑的手臂,说道:“我只有一个请求了,能不能让我给母亲,打个电话问好。”
他自从跟勤佑来到这里后,再没见过母亲一面,就连偶尔的嘘寒问暖,都少之又少。
勤佑帮母亲转了家大医院,却没告诉自己地址,所以只有他知道联系方式。
“岁岁,你母亲好好的,没事就别联系了,人一旦病了,心就比较脆弱,你一打电话过去问候,她不免会担忧你的。”
勤佑说的言之凿凿,但话语之中,却显得是那样的不近人情。
但为了安抚他,勤佑也没把话说绝,留了一些余地,“等你安定好了,高考结束后考上了个好大学,再跟你妈报喜吧。”
“到时候,她的病,也该好了。”
林岁安有那么一点认命了,也没再执拗,他松了手,心如刀割,“行。”
明明他和勤佑的距离,只有一尺之遥,但他们之间的关系,却再也回不到像从前那样的亲近。
“准备一下,去见时逾深吧。”
这是临走前,勤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
林岁安被勤佑双手一推,出了门。
“让司机送你吧,我还得跟你刘叔打牌。”
勤佑咧着嘴笑,一口白牙森森,渗的人背脊发凉。
外面的风寒,吹到身上,汗毛直竖。
林岁安心凉了半截,这会儿连笑也笑不出来了,对着勤佑,连道别也没有,只是那么直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后,头也不转的走了。
半个小时后,司机将他送往了目的地,是一栋私人别墅。
时逾深作为家里的独生子,刚刚接管上家族的企业,自然现在的处境,是在风口浪尖上的,不能出现一点污点,更别说还把刚看上眼的小情人,光明正大地带到自家的宅子里豢养着。
林岁安进了屋子,他杵在原地,也没讲话,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地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