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老爹摆手道:“叫人瞧着笑话。”
“笑话啥呀!”韦氏嘴里这么说,腿却停下了,将毽子递给了孙儿石头,进屋看釜里的鸡去了。
直到饭菜摆好桌,大河兄弟仨才赶回来。离镇子有那么远的路,一路快走才能赶到这个时辰回家。
这顿足足有一整只鸡,一家八口,吃得甚是满足。
饭后,趁天色没完全黑下来,俩娃又拿出鸡毛毽子来踢。
大河兄弟仨觉得稀奇,跟俩娃抢毽子踢,直到天色黑得踢不着毽子,才各自回屋。
“大河,油灯多少钱一盏?”玉娘实在不想这么早睡觉。
若按前世时间来算,这会子也就六点多。
大河上床将玉娘搂在怀里,“一盏油灯八文钱吧,灯芯可以用麻线搓,灯油贵些。不过家里很少点灯,年初十文钱的灯油到现在还没用完。”
玉娘将二十枚铜钱晃得钉铛响。
“听见了吧,这是娘给我的二十文零花钱,过几日要赶集了,我想买盏油灯。”
大河痴笑,眼里流出异样的光芒,“夜里咱俩也要亮照着?”
玉娘猜他想歪了,“太早我睡不着,有了油灯夜里我可以看看书写写字,还可以做针线活。我以前在娘家可会绣花了,还会做团扇,只不过咱家没有绸布和彩线,嗯……我跟娘和嫂子学裁布缝衣也行,对了,我还想学做鞋……”
“大河你……?”
大河压根没听清她说什么,唇已凑过来,将玉娘的唇瓣含住。
紧接着又吮又咬的,玉娘嘴唇被啃得红肿胀痛了,大河才放过她。
可放过这里,又咬别处去了,玉娘直求饶。
“还痛么?”大河小声呢喃。
玉娘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哪里痛?”
话才落音,她缓过神来。“前夜的事,今日咋会痛?”
说完她就后悔了。
大河将她浑身亲得酥麻瘫软后,也由不得她双手挣扎双腿乱蹬了。
月光朦胧,影影绰绰。床前坑里的灰炭已烧尽,床上的热浪却久久平息不下来。
……
呼吸渐渐平缓,大河关心的是她疼不疼。
玉娘却在担心那堵土墙是否隔音。
“你动静太大,若东屋爹娘和堂屋大树听了去,那多不好。”玉娘想想都觉得要钻地洞。
家里四间房加一间灶屋。东间公婆住,西间哥嫂住,中间则是一间堂屋和大河的房。
也就是说,他们俩房间的东间是公婆,西间是堂屋。大树没房可睡,在堂屋角落搭了两块木板当床。
“明日咱俩说话试试,看隔壁能不能听见。”
大河却不在意这事,嘟着嘴说:“若能听见,难道你就不让我碰了?”
玉娘很是为难,“若能听见,我白日里真没法见人了。”
“咱村家家都这样,咱家八口人四间房算宽敞的,有些人家三间房住十几口人,那夜里不也得……”
大河自己都说羞了,吞下了后面的话。
估摸着家家户户都这样习惯了吧。
玉娘才安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