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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页(第1页)

路槐笑了一下,下一刻,他笑不出来了。纵使失去了动物提供的超强感官,但职业猎手还是察觉到了异样的动静,他第一时间把殷弦月拽来后背。而殷弦月,没有像被保护者一样躲在路槐背后。他转过身和路槐背对背,端枪,并肩作战。殷弦月大概猜到了路槐方才脸色变化的原因,问道:“所以那个有‘集结’作用的,典狱长的晶体,你该不会随身携带着吧。”“是的。”路槐说,“原本早上打算留在宿舍里,但是被你重新长出来的头发打断了思路。”殷弦月震惊:“你意思是——”“没有怪你!”路槐立刻澄清,“我只是陈述。”“行吧。”酒笙镇被异种扫荡之后已经完全不适合居住,这里的人早已搬离,接着审判厅建于嚎风悬崖,与荒芜的酒笙镇相望着。所以这里没有人造光照明,头顶血色的月亮是暗红色的光,让这世界,恍若一个巨大的,冲洗照片的暗室。第一枪开的时候,殷弦月下意识地转向路槐那边想要协助开火。“别转过来,看我背面。”路槐警告他,“击毙了。”“好。”在暗红色月光下靠过来的高阶异种,有些智慧还未发育完全,想要吃肉的欲望无法压制,像是初阶的吸血鬼。殷弦月听着地面砂砾被踩动的声音,端好p90,突突突突!未能完全模仿出人类形态的高阶异种是扭曲的体态,殷弦月吞咽了一下,把p90从连发设置成单发。子弹要省着点用了。背后路槐则一直是点射,即便视野不佳,没有鹰目,他依然枪枪爆头。画面很像丧尸片,大约是晶体对异种的吸引力是某种类似“崇拜”的力量,这些异种痴迷地走向他们。点射的优势是节约弹药,缺点是过于集中精力,让路槐精神力消耗很大。不足10分钟,那血月在他看来仿佛已经压迫到眼前。额角渗出汗,他呼吸逐渐急促且紊乱,加上两把枪开火的声音,越来越震耳。“路槐……”殷弦月50发子弹打完,这些高阶异种还是从远方的黑暗里源源不断地走过来。路槐没有回头,把自己手里的步枪反手塞给他,然后自己拔出后腰的柳叶刀。刀势飒飒之下砍掉最近的异种,他双手持刀,努力压制住狂乱的心跳,调整呼吸:“你听我说,我们没办法再向南了,我倒数结束的时候,你端着枪开连发,一边扫射一边往审判厅跑,我……”“路槐。”殷弦月打断他,“佐凛他们过来了。”紧接着,大地分崩一般的爆响近在眼前,跟着是一阵不停歇的“砰砰砰”!兽人们怒骂着,把高阶异种们掐起来再往地上狠砸、抡。殷弦月意识到之前佐凛把自己拎起来向地上摔的时候还是留了情面,不然这会儿,自己应该已经被摔成饺子馅儿了。显然,兽人们是追着他们过来的。殷弦月丢弃子弹打空的冲锋枪,回头,刚想和路槐说什么的时候……路槐已经跌下去了。他柳叶刀脱手,雾区的制雾机虽然已经笼罩到这里,但血月实在是让他过于虚弱。“佐凛。”殷弦月捡起刀,挡在路槐和佐凛中间,“佐凛,你冷静下来,既然暗夜精灵死亡事件没有定论,你们就更不能杀路槐,你们目前还是无罪的。”路槐的视角里,造物主纤薄的后背明明保护不了任何东西,但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“我为之前对尸体不敬的那些话道歉。”殷弦月有些慌乱,他孤立无援,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惧怕感。惧怕,一种在殷弦月这里非常少见的情绪。他嗓音微颤,语速控制不住。“对不起。”殷弦月努力地看着兽人酋长,“请你别伤害路槐,他在此前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奉命行事而已,佐凛,千万别杀他,你们杀了他,在洛尔大陆就真的无法回头了。”佐凛一步步走近他,其他兽人像掰豆角一样把这些异种的脑袋一个个掰下来。佐凛走过来的压迫感非常强,但殷弦月一步都没挪,站在路槐前面。“不自量力的人类。”佐凛说。殷弦月点头:“我的确是不自量力的人类。”佐凛打量着他:“如果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他呢?”“那我没有办法,我只能劝你至此,收手吧佐凛,一旦你杀了巫师团首领,再杀军情处猎手,你就辜负了守护者对你们的心意和信任。”殷弦月补充道,“就是在审判厅为你们打开牢笼的那位巫师。”殷弦月吞咽了一下,他很紧张,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路槐当着自己的面被杀的画面。“别杀他。”殷弦月嘴唇紧张地颤抖。诚然,佐凛知道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拧断这青年的脖子,就像掰断一根芹菜,以汤沃雪。但兽人是个正派的种族,他们敬佩勇者,佐凛倒是真的对他生了些敬意。有一只手包住了殷弦月握着柳叶刀刀柄,是路槐爬了起来。“给我。”路槐哑着嗓子。血月之下,路槐的状态很差,寻常人高烧不退就是这样的状态。他头痛、混沌、迟钝。但他还是选择爬起来。和殷弦月一样,他也无法承受殷弦月当着自己的面被杀。“敬佩你,人类,为了伴侣可以赴死。”佐凛说,“那就用兽人的办法,你们需要我族人的尸身,我绝不可能双手奉上,我必须做点什么,不让我的氏族蒙羞。”殷弦月点头:“我理解,兽人有自己的荣耀,你想怎么做。”佐凛:“玛克戈拉。”佐凛拽下自己身上的熊皮斗篷:“兽人的传统,不允许使用武器、护具,脱掉上衣,贴身肉搏,直至一方死亡。”“赢了我,你就可以带走我族人的尸体。”“为什么要这么做,你追过来,明明是希望得到真相。”殷弦月说,“佐凛,你追过来,帮我们清理掉这些异种,你分明是知道我可以帮助你得知你族人被害的真相,为什么还要用玛克戈拉?”殷弦月紧紧攥着柳叶刀,没有给路槐。月光暗红。“为了兽人荣耀。”佐凛回答,“我有自己的信条。”——信条。殷弦月懂,但他这个时候不想懂。在任何世界里的任何人,都有自己绝无可能踩破的底线。比如殷弦月的这本书,比如佐凛的酋长荣耀。殷弦月不允许这本书受其他任何一个人去控制,佐凛也不允许自己拱手将族人的尸体献给另一个人。“我来。”路槐按在殷弦月肩膀,把他推开,一步走到佐凛面前。路槐拽开军装外套,衬衫扣子崩掉一地。血月的光亮铺在他皮肤上,像是被泼了一身静脉血。佐凛无疑是个强壮的兽人,他看着路槐,活动着自己的手腕:“我遵循了我自己的信条。”至死方休的玛克戈拉是兽人部落之中最崇高的仪式,兽人酋长必须用这样的方式交出族人的尸体,否则他的余生都将自责羞愧。尽管正如这人类所说的,他带着族人追过来的目的,就是为了真相。为什么她会受孕,为什么她会死,他们究竟,为什么要被召唤来这个星球。兽人们真的只是某个异种神的试验品吗?“还是我来吧。”殷弦月抬手去解开巫师袍,“佐凛,我来和你完成玛克戈拉,这对他来说不公平,今天是血月。”“你的时间有限。”路槐意味深长地看了殷弦月一眼,然后为他重新系好巫师袍,“我的时间也有限,你能明白吗?”殷弦月点头。他能明白,他和自己的男主之间,有着玄妙的共鸣。兽人们把佐凛和路槐围起来,他们高大,殷弦月什么都看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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