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的人都给他这反常的怒气吓了一大跳。
罗居正从一位在场的老友那儿听闻此事细节,更是疑惑。
佐忠勉虽然脾气不好,可却很少动粗。尤其林昇不是一个普通学生,他既是朝廷命官,又是高门子弟。
这鞭子能打得下去,显见是佐忠勉气得不轻,说他是气疯了恐怕也不为过。
也许旁人风闻此事,不会觉出古怪,可罗居正也与佐忠勉打过几次交道,便能感到他这怒气非比寻常。
林昇手还握着茶杯,似笑非笑地望着苦苦思索的罗居正:“罗大人觉得是为什么?”
罗居正给他这样一看,竟觉得背后微微一寒。
林昇却敲了敲桌案道:“火刑犯的事如何了?”
罗居正一怔,随即道:“昨天已经认罪了。”
林昇挑眉:“怎么,嫌犯认罪,你还不高兴?”
罗居正摇头:“并非如此,只是觉得……太容易了些,就像……”
林昇望着他,接他的话道:“之前谢九公子被栽赃的那一次。”
“不错,现在一切看起来都说得通,况且他都认罪了,可是……”
林昇:“谁说一切都说得通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之前你说,正因为火刑犯是度化院的僧人,才能知道那些死者行过奸恶之事,可你有没有想过,”他一顿,目光深冷道,“那个采花贼,怎么可能会去找度化院的僧人袒露罪行?”
罗居正愣住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林昇冷笑:“他是在引我们犯错。”
“为何?以前的案子,都没见他如此,而且之前的尚书大人说过,这个火刑犯极为冷血疯魔,把烧人当成乐趣,享受别人的恐惧,甚至还把火刑犯三个字视作一种成就,他怎么可能让别人顶替自己?”
“有一种可能。”林昇忽然道。
“什么?”
他的手指拂过桃花图上的花瓣,缓缓道:“他是要准备一样最好的作品,在此之前,不能让人打扰,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的妨碍。”
罗居正闻言,顿时变色:“那他下一个会找上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