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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(第1页)

马元海派兵在各个路口设卡堵截,四处张贴告示悬赏缉拿。马元海怀疑这是和牟参谋串通好的,就派人到牟家把孩子夺了过来,把牟参谋五花大绑,押到城内大街小巷寻找陈淑娥。陈淑娥不愿连累别人,更担心孩子的安全,便主动离开同乡家,向大街上走去,碰上被押解着找她的牟参谋。牟参谋埋怨地说:你怎么能逃得出去?这一下孩子在我那儿也待不成了,真可惜!

她被押回马元海家关了起来。孩子无人照看,放声嚎哭。哭声撕裂着她的心。

马元海狡猾地说:孩子不准留在身边,也不准过问去向。只要安心待在我这儿,孩子就不会有危险。如果再跑,就别怪我无情!

孩子被送到贵德县的刘副官家中,童年像青杏子一般酸涩。究竟不是跟着自己的亲人,六七岁了还穿不上裤子。冬天蹲在炕上,或者在阳光充足的中午蹲在那被太阳照得白晃晃的墙根底下;夏天爬在河边,远望晶莹的雪山。吮着凄冷的风长大的孩子经得起风雪,孩子身体很壮实,每天无忧无虑地四处欢跑。

她暗暗打听到孩子的下落,远远地一动不动地望着孩子,睁大的眼睛里泪水冰晶般地凝结着。她多想亲近孩子,可是不能呀,万万不能,一旦被马家发现,就连这样看看孩子的机会也会永远失去的。

马元海有个远房侄子,是个厚道的庄稼人,侄媳也有个好心肠。一次,侄媳妇来公馆邀请她到家里做客。她去时,先到的红军姐妹正在说笑。这些红军姐妹,失散在这一带,难得有这样相聚的机会。不一会儿,侄媳妇领着孩子进来,指着坐在炕沿上的女红军们,向孩子发问道:好好看看,坐在一起的这几个姨姨,谁是你的亲妈妈?

孩子瞪大眼睛,用手直指陈淑娥,稚气地说:是她,她是我的亲妈妈!

妈妈两字,催得陈淑娥泪水涌流,嘴唇哆嗦。她紧紧咬住舌头,好不容易才憋住没有哭出声来。

她一把拉过孩子,抚摸着,眼泪直往下掉!她多么想说:孩子,我是你的妈,我就是你的亲妈呀!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双手捂住脸冲出了房

她要设法照顾一下孩子,尽一点妈妈的责任。可是,严酷的现实把她这一点愿望也给粉碎了。冬天,孩子没有过冬的棉衣,一位嫁给商人的红军姐妹给孩子做了一件衣服。新衣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,消息传到马元海那里。马元海勃然大怒:这个共产娃的消息到底走漏了!他把商人抓来,扒掉衣服痛打一顿,整整打掉了背上一层皮。

凄风苦雨的10年过去了。马元海年事渐高,将陈淑娥逐出了家门。她流落到兰州,给别人当女佣,做针线。

新中国成立了,她回到四川平昌老家。土改为穷苦人带来欢乐,也促动了她对孩子的怀念。她告别乡亲,长途跋涉回到了兰州。

孩子参军时是1950年正月,还不满13周岁,第二年就到朝鲜去了。1955年孩子回青海探望养父养母,贵德的流落红军告诉他:你的亲妈在兰州,赶快去找呀!

一天,陈淑娥正在一位老红军姐妹家串门,张罗着蒸包子。她收养的一个小女孩飞跑来:妈,快回去!家里来了一位解放军。

解放军?陈淑娥疑惑地问,你是不是看错了?会不会是派出所的叔叔?

不是派出所的叔叔,帽子不一样,是大盖帽。妈,快回吧!

红军老伙伴说:你先别忙走,包包子吧!我替你去看看。不一会儿,老伙伴连跑带喊地回来了:快,快回去!是你儿子从青海找你来了!

她扔下手中的包子,发疯似的往家里跑去。推开门,一个虎虎实实的青年军人站在面前。

她浑身颤抖着、哽咽着:儿子儿子我的儿子!她的心儿被热血与激情冲得颤动了,流下了止不住的泪水。多少年的含辛茹苦,多少年的忍辱负重,被泪水冲刷得干干净净。

给敌人当医生吗?宁愿死也不干

祁连山的泉水,在崇山峻岭中旋流、跌宕、飞泻。泉水叮咚,不舍昼夜,坎坷地汇成大河,浩浩荡荡地汹涌而去,向着东方。

欧阳辉在睡意矇眬中,感觉到周围出奇地寂静,连忙爬起来一看,不禁呆住了。有人怔怔地站着,有人默默地哭泣!他冲到一位老大哥面前,摇着胳膊问:告诉我,发生了什么事情?老大哥嘴唇哆嗦,半晌才嘶哑着嗓子回答:我们与总部、主力失去了联系!欧阳辉疯了似的奔上土丘眺望,除了半天流霞,看不见总部、主力的一丝影子。他心头感到一阵颤抖,痛苦的泪水刷刷流下。

欧阳辉原在红一方面军工作,翻越雪山时因生病掉队留在红四方面军总医院当了医生。

他们跑进山里,一清点竟有200多人。大山深处只有呼啸的山风,沉睡的林木。他们三天没有吃东西了,一些伤残体弱者奄奄一息。

大家相互搀扶来到山口一个村庄。敌人像是刚走不久,村里的群众也早已跑光。群众大概走得太急,有不少牛、驴没有拉走。他们高兴极了,七手八脚杀了几头充饥,并按红军的纪律给户主留下银元。然后,大家找了一些便衣换下军装。

黄昏,苍灰色的天幕散发着最后的亮色。突然传来一阵枪声。他们急忙分头往外冲,但是都被打回来了。敌人已包围了村庄。

他们12人躲藏在一间小屋里。敌人发觉他们没有武器,肆无忌惮地端着刺刀闯到屋前:你们跑不了啦,快投降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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