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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(第1页)

孙军长身首异处,他用头颅和身躯书写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!

他从鄂豫皖走来,倒在青海高原。这个被红四方面军指战员称为战将的军长,遇难时年仅28岁。

妻子岳兰芳

岳兰芳

1933年我18岁时,红四方面军在南江县扩军。我因受不了婆婆的虐待参加了红军,分在红九军剧团,长征后在红九军政治部工作。第二次过草地后,南下天全、芦山,在甘孜曲河,我和九军军长孙玉清结了婚,同时结婚的还有参谋长等几对。孙玉清个子不高,不黑不胖,待我很好,结婚时给了我一套新军服。

在甘肃靖远过黄河后,我在妇女团三连一排任排长。河西战役中,我右臂负过伤,留有伤痕。在整个河西战役中,我再未和孙军长见过面。

我们进入梨园口后,弹尽粮绝。领导召集大家开了个会,叫各自找生路。我们上了山,马匪放火烧山,只得出来,就这样被俘虏了。和我一块儿押到西宁的还有赵璧仙、万玉秀等人。

到西宁先在羊毛工厂撕羊毛,后被弄到马家陆军医院给伤兵洗伤口、洗衣服。我们一块儿的女红军有三四十人,还有几个男的。

每天一听到马匪叫我的名字,心就怦怦跳,以为是要拉出去杀害。

有一次,我没有及时给一个伤兵洗伤口。伤兵拄着拐杖来找我,举起拐杖就是一下,打在我右脸部,打得我头昏眼花,耳朵嗡响。我气得抓起一把切刀朝伤兵砍去,被一块儿的女红军拉住了,不然我也没命了。

一天,我正在房子里。岳兰芳!一个马匪兵叫我的名字。我吓了一跳,转过身来,见孙军长在三四名马匪兵押送下走到身边。马匪问孙军长这个是不是你的老婆,孙军长说是的,并对我说,你不要害怕。因为马匪站在旁边,军长再没有说啥。过了几天,军长又来了一次,也没有说啥,因为马匪一直在旁边。

又隔了几天,我们一块儿的女红军偷偷告诉我说,孙军长被马匪杀害了。我难过得一天没吃饭,在床上睡着。陆军医院的马匪见我不给伤兵洗伤口,就来了几个人把我从床上拉下来。一个按住我的头,一个按住我的脚,用棍子在我背上、腿上打

我在医院一个多月,和另一名女红军被马元海弄去当了丫环。大约一年时间,又被马元海的老婆带到贵德的公馆。我到时,被俘女红军杜正英已在这里的伙房做饭。以后,

我和马元海公馆劈烧柴的长工喇成德结了婚。

我在土改时曾任农协会副主任,此后一直务农。由于红军长征时受的伤,造成腰酸背痛,手脚麻木,眼花耳鸣,1969年丧失了劳动能力。

文化大革命中四人帮横行,说我是叛徒,经常批斗,成了专政对象,还在贵德隍庙关了40天。

1983年。一天,当朝阳射穿晨雾时,岳兰芳弃世而去。

马家军中目击者言

一百师二九八旅参谋长韩德庆

孙军长在文殊沟一带被民团抓获,送到酒泉二九八旅旅部。

马步康旅长问:你当什么官?孙答:没有当官。孙军长被送到火神庙和红军俘虏关在一起。有一年轻红俘站起,说:孙军长!送孙军长的人就把孙带回旅部。

孙见马步康,仍不承认是军长。马步康叫我陪孙军长去洗澡。我在洗澡时对孙军长说:马步康是马步芳的哥哥,你是个军长,马步康、马步芳对你还要按上宾对待呢!他犹豫一会儿,突然坐起说:我就是孙军长,不识字,由班排连营团长升任军长!

当时,马步康在房外探听,一听说是军长即进房内和孙军长握手,连说很好。马步康离去,派人将新衣送来。

我二人一同回到旅部,和马步康旅长同室居住吃喝在一起。马步康给马步芳发电报说明俘获经过。马步芳回电:对孙军长妥善照顾,等马忠义旅长返肃后,将孙军长交他负责带回西宁。

一百师三百旅副官长赵述

马忠义由酒泉带孙军长路过张掖,居住了三天。由三百旅旅长韩起功在旅部设宴招待马忠义等及孙军长,我也参加。席间谈论双方作战情况,孙军长说:我军这次失败,犯了兵家所忌的孤军深入的错误,弹尽粮绝,同时吃了你们骑兵的亏。你们的作战没有计划,专靠猛打猛冲,胜利是侥幸的。马忠义离开张掖带孙军长回西宁。

一百师电台总台报务主任熊维邦

我们电台分台主任周作锷,不知什么关系与孙军长相善。一次,我和张之俊去周家闲谈,偶尔遇见了孙军长,经周作锷介绍才知道这位红军军长。

孙军长中矮身材,浓眉大眼,面色黑黄,非常健谈,说起话来谈笑风生,旁若无人。桌子上摆着一大堆花生米和五香瓜子,边吃边谈。孙军长手握一柄约两寸半长短的旱烟袋,旱烟加香烟一刻不离。他从未提到政治上的问题,对两军胜败情况作了旁若无人的批评。他说:我们这次失败,主要是犯了兵法大忌而招致的。一来孤军远征补给无着,二来天气寒冷没有根据地。你们的情况恰与我军相反,如果调换一下位置,你们纵然有两百团兵力,我们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垮。因为你们的作战是盲目蛮干毫无作战计划,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?

我们谈了约四个钟头,为能和一名红军将领会面而引为荣幸。走后,张之俊对周作锷开了一个玩笑,说:这样一名身经百战之人,不知在他手里杀了多少人,像你这样一个穷酸人家,肯定要踏断你财眼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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