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的护工小姐也觉得倍受委屈,眼眶红红的,不就不小心撞到了你怎么这么凶啊?
沈长卿迈着大步越过她,坐着电梯下了楼。
刚下过雨的十月份的秋夜凉飕飕的,沈长卿只穿了一件衣服,瑟瑟发抖站在夜色里,一路上他从医院到饭店也就几百米,他打了五六个喷嚏。
沈长卿溜达回病房已经快九点了,他已经饥肠辘辘。
等他的病态少年也一脸埋怨,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去哪浪了?
站在床头的沈长卿拎了个袋子摆在他的面前晃了晃:“乖,给你买吃……吃的了,阿——阿嚏——”
慈祥主妇沈长卿一如既往的哺乳着乔明月。
不过今晚的沈长卿格外疲倦,他的手喂了几次乔明月便抬不起来了,脑中混沌一片。
他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他的脑袋,就一头栽到了乔明月的怀里。
昏迷前耳边是乔明月的呼喊声,床头铃声。
感觉过了很久,沈长卿才有意识的醒来。
他摊躺在沙发上,周围一片漆黑,床头柜上的台灯闪烁着黑暗中最后一丝光芒。
动了动身子,发现手里扎了针,一瓶点滴正从针头顺入他的血管,给他营养。
“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?”乔明月顺着光线看着沈长卿憔悴的脸。
“也就是感冒发烧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沈长卿说得淡淡的,恍然间看了下钟表,已经半夜两点了,“嗯?你担心我,所以一直没睡觉?”
沈长卿憔悴的脸颊上添了几分欣喜。
“我睡眠浅,你打呼噜总吵醒我。”
借助光线观察沈长卿已经安然无恙,乔明月放心了,傲娇的不说出自己内心想说的话。
这五个小时,从沈长卿晕倒,到医生急急忙忙测体温,打点滴,乔明月都没有停歇过他的目光。
他格外担忧沈长卿,怕这个男孩子出一点毛病。
医生要把他带到普通病房。
他不愿意,男孩子离开他,如果离开了他,他视线注意不到了怎么办?
万一没退烧怎么办?
他执意要留下沈长卿在他身边,他好能第一时间注视着。
亲眼看见沈长卿的醒来,看见他能用调戏的语气逗他,他才放松了。
这五个小时他忘记了他也是个病人,也需要调整。
“嘿嘿,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