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星期之后,江潮就可以单独约林倍倍了。
关于这位文娱委员,郁侃后来偶然看到林倍倍写字,字体之熟悉让他想起另外一个人。
牛皮纸小姐的事本来已经被淹没到历史的长河中去了,郁侃突发奇想兴师问罪,问许恣:“情书你还留着吗?”
“留着,你要拜读吗?”许恣跟他不在一条线上,边说边低头找。
郁侃问的时候很顺口,醋意还没上来,一看许恣真去翻了,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对味来,表情变化莫测。
直到许恣翻出那张他十分熟悉的信纸。
郁侃愣了片刻,笑了:“操,不是这个。”
“你还写过哪个?”许恣皱皱眉,目光微妙。
“不是我写的。”郁侃托着下巴,“牛皮纸装的,你高二收到的。”
许恣着实懵了好一会,等他想起这桩陈年旧事,半点儿也不想理这个神经病了。神经病还执着地追问:“不在了啊?是不是不在了?”
“妈的,”许恣贼烦,“旧的没了,新收的你要不要?”
“啊。”郁侃笑了,“还有新收的?”
许恣捏着一边耳机,瞥见视频上郁侃越笑越灿烂的模样,感觉不太妙。
T大有六人间,四人间,三人间和双人间几种选项,报名时许恣选了中规中矩的四人间,运气很好,室友情商高,第一天发现许恣跟人视频时随口问了句女朋友吗,没得到回应,之后就没有问过。
郁侃那边也是四人间,一个26中的老熟人,另外两也是衍都过去的,不知道是不是专业特色,这四人都特能唠,许恣每次跟他通话能被他那边吵到耳朵疼。
这一片大学城互相知道各个学校的八卦,谁都知道航空学院今年新生里有个特别帅的,头几天就可多人去勾搭了。
新生军训那几天,许恣这个班走军姿的那块地方,经过的人总是特别多。
学弟人冷话少,军训时期还不能随意招惹。
学校里在部门里占了身份的人找了个招揽新人的理由,提了奶茶排着队去骚扰。
“那个学姐来了三次了。”许恣寝室里年纪排行老大的室友狠狠吸了口奶茶。
许恣一杯没动,看了眼操场外。
“三次而已。”寝室的老二说,“心协的每天都来,你要不要挑一家,让剩下的都死了心?”
“不死心也没用,今天最后一天了。”老大说,“难怪今天这么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