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越失声:“阿夏!”
齐越过来扶住他,捧着他手臂,几乎要把他抱进怀里。
感觉到齐越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,林夏反过来安慰他:“我没事,皮肉伤,别怕,不要吓到臻臻。”
大门外传来杂乱脚步声,保安们这时才火急火燎地冲了上来。
***
警方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,三个闯入的歹徒是受人唆使,以为齐越家里存有大量现金,这才趁黑打上门。而给他们透露信息的人就是臻臻妈妈的“新男友”,他早晨和臻臻妈妈一起开车来过,记住了地址。
齐越歉意地跟林夏商量:“有关臻臻妈妈在这件事里的牵连,可否不要追究?”
林夏明白他的用意:“我当然不介意。你不想臻臻知道,而且你父母要是知道了就更不会待见她们母女。”
那晚臻臻虽然没直接看见行凶场面,但还是受到了惊吓,缠着林夏要他留在家里;考虑到林夏没人照料,齐越也坚持留他住到手臂上的伤痊愈。林夏就这样暂时在齐越家里住下了。
田槟听说他受伤,十分担心伤口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影响形象,叮嘱他仔细调理。但林夏全不在意,他甚至非常庆幸,因为这道伤口,他居然得以名正言顺地留在齐越家,每□□夕相处。
每天晚饭之后,臻臻表演当天在舞蹈课上学的新动作,齐越弹琴伴奏,钱伯鼓掌,林夏傻笑。
林夏觉得这美好得像是做梦。他甚至有意地不护理伤口,因为伤口一天不痊愈,他就能在这里多留一天。
盛夏早晨天气晴朗,林夏在花园里用没受伤的手给花草松土。偶一抬眼,看见地下室的半截窗户似是没关好,便走进去关。
他关严窗户正要上楼,视线落在对面那间关着的门上。
那是齐越的画室。
钱伯提到过,齐越从前画过的一幅肖像和林夏很像。
现在齐越在外办公,钱伯送臻臻去上舞蹈班,家里只有林夏一人。
——不可以,在别人家里不经允许就乱走乱看实在太没教养。
林夏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往楼梯走,但中途仍是调转了方向,脚步停在画室门口。
——万一钱伯记错了齐越作画的时间呢?会不会齐越画的就是我呢?
林夏心怀一丝侥幸和期待,缓缓拧动门把手。
齐越应该是最近都没来过画室,画架上空空的没有未完成的作品,各种画具颜料也封的整齐严实。靠墙是一排半人高的檀木画屉,应该是存放画好的作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