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峰以为他伤口还在疼,傍晚的时候忍不住问,“爷,您的伤势行不行,要不我们待两天再走?”
“无碍,明天一早就出发。”
“那,要林芙蓉准备早饭吗?”
“不用。”
“我们就这样走了,那要不要我现在过去跟她打声招呼?”
“不用。”
青峰揉揉脑袋,心想这两个多月来爷跟这村姑就这样相处呀,还真是闷得慌。
不过,那村姑倒是守本份,一天三顿饭外加洗衣服,一样都没有落下。
斗蓬终于在凌晨赶制出来,温蓝揉了揉发红的眼睛,伸了一个懒腰,然后十分满意地抖了抖自己精心制作的这件斗蓬。
“我的设计林芙蓉的手艺,这以后开个裁缝铺也不愁没生意。”
温蓝把斗蓬铺在桌上,欣赏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那怡小姐的心意还没有缝上,她连忙拿出来在右襟的内衬处寻了一个地方。
也不知是温蓝太困了,还是太累了,第一针上去她就扎到了手。
“真倒霉。”她甩了甩手继续缝。
手指一用力,那指尖的血就染到了那块绣帕上,好巧不巧地只好滴到了怡这个字上。
完蛋了,这可怎么办。
温蓝连忙拆下来想去洗。
这一着急,她手一用劲那块绣帕就掉进了她身边的火盆里。
烟飞灰灭。
温蓝直接崩溃,这可是那怡小姐留给猎户的定情信物,她原以为只要那猎户看到她精心缝上去的字,自然会念得她的一丝好来。
现在好了,啥都没有了。
温蓝有些想哭。
默哀三秒后,她决定写封信跟猎户说明一下情况。
于是她剪了一块白布,用竹签沾着靛蓝写了一封劝慰信,信的大概内容是让猎户不要逃避要敢爱敢恨。
人生苦短,且行且珍惜。
“人家怡小姐都把情意绣到了斗蓬里,你一个男人居然躲到这里三年不见她,真是大猪蹄子。”温蓝一边缝一边叨念。
不过,她也只能帮他到这里了。
以后,他追没追到真爱就靠他自己了。
做完这些,温蓝是真的困了,她头歪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温蓝突然就听到狗吠声,她爬起来就听到青峰在问,“爷,铁大统领怎么办?”
温蓝跑出屋,就见猎户与青峰已经把行李放到了马背上,准备离开。
“你们这就走了?”
“是,本来不想叫醒你的,没想到还是吵醒你。”青峰回答。
“我去给你们做早饭。”
“不用,我们到集市上吃。”又是青峰在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