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放放抽抽了十几回,我累了,我真的累了。
我懒得调整了,我自暴自弃了,先出去晃悠了。
一出门,收获了梁挽崩溃的眼神X1。
一走路,捡到了阿渡崩溃的鼻子X1。
为了逗笑老母亲,我学着他刚才风情万种的模样对着他嫣然一笑,结果梁挽脸色煞白,阿渡则是捂着鼻子,笑的连声音都变调了。那我觉得我什么都不做可能不太好,我就转头去抱阿渡。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用胸口的棉花垫狠狠撞他胸,吓得他怪叫一声,从我怀抱中挣脱出来,飞也似的逃到梁挽后方。
我觉得他这么逃不够意思的,我就开始追,阿渡就从梁挽背后蹿出,开始在这院子里逃,他和猴子似的到处蹿,我就随时从胸口抽出一块儿棉花垫,去打他后脑勺,去抽他大屁股。
梁挽在一旁看得一惊一愣的,他本来想加入痛打龟孙子的队伍,但想了想,他就中立了。倒是李藏风比较像我的人,他一出房间就去守住了院门,坚决不让阿渡有机会逃出,也坚决拥护我拿棉花垫暴打龟孙子的行为。
后来咱们大概是打累了,也逃倦了,梁挽就微微一笑,摸了摸我的脑袋,揉了揉阿渡的一头乱毛,甚至还非常友善地拍了拍李藏风的肩膀,他去厨房拿了几乎酒,咱们四个就在院子里喝上了。
我喝着喝着可能是有点高了,我想起来我在银行的存款都没花完呢,我的游戏都没打到结局呢,最最要紧的是我真爹我真娘,他们还不得想死我?
我就把累赘的女装一脱,把面具一撕,我就对着梁挽又哭又闹的,梁挽看我莫名其妙地哭起来,疑惑道:“怎么了?想家了?”
我哭着去拧他的手掌,说:“我一看见你,我就想起我那还在世的亲娘啊!”
梁挽脸一黑,李藏风瞬间懵逼,阿渡笑得嘎吱嘎吱响,转过来指着自己,问:“那你看见我想到了谁?”
我哭着去揪他的鼻子,说:“我一看见你,我就想起我那未出生的亲儿子啊!”
阿渡脸一青,差点就想把鼻子撕下来甩我脸上了,他一脚踹我膝盖,结果被李藏风一个截踢给截断了,这时他抱着我,说:“你喝多了,我们歇歇。”
我哭着去扯他的裤腰带,说:“我一看见你,我就想起我那……我那没喝完的旺仔牛奶啊!”
李藏风脸一红,他可能不知道旺仔是什么牌子,但他肯定知道牛奶是什么。他只能在阿渡的讪笑声和梁挽莫名顿悟的死亡眼神中,把我拖进了房间。
第二天,酒醒了。
我觉得我差不多是社会性死亡了,我把自己的妈粉儿子粉牛奶粉属性都曝光了。
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,我保持着绝对的低调,几乎是全程回避老母亲和龟孙子的眼神,躲在马车里不肯出去。直到行至血衣侯府附近,必须换装了,我才开始和这几个大宝贝对起了台词和人设,我想我至少是把自己的台词背熟了。
这血衣侯府的牌匾其实是秦府,可这府邸几乎可以赶得上是真正的侯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