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言还要亲自处理那群辽兵,这几日的宋府就犹如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。
难以呼吸。
“我没事的。”叶槿辰搬着椅子坐在床边,也不动弹,“嫂嫂,你让我待在这。”
潘芸不忍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轻儿也要洗个澡换个衣裳啊,她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,怎么能忍受得了呢?”
“槿辰,你也回房换个衣裳,不然轻儿要是醒来,见到你这么狼狈,定会嫌弃你的。”
叶槿辰闻言,似乎也觉得有理,猛然想要起身,奈何多日未曾动弹过的身子有些僵硬,这般动作差点摔倒。
他扶着床站起来:“嫂嫂说得有理,我这就回去换个衣裳。”
他强撑着虚弱的身子,走出房门,直愣愣地冲向自己的屋子。
身后的潘芸,见他出门,叹了口气:“晶儿,去让厨房给表少爷准备点吃食送去。”
她关上门,将水盆放在床边:“红若,过来帮忙。”
叶槿辰换好衣裳,将厨房送来的粥全部喝完。
潘芸说得对,自己身子好了,才能好好照顾轻歌,不然等轻歌醒来,自己倒下了,可就不好了。
赵祯今日又来见轻歌了,此刻正坐在轻歌屋子里。
叶槿辰回来的时候,就看到太子殿下坐在这,说真的,他此刻面对太子的心思很复杂咋,要怪也不能怪他,可是若不是为了他,轻歌的武功其实完全可以躲开这一箭。
“殿下。”叶槿辰目光凌乱,没有直视赵祯的眼睛。
赵祯看着床上的女子,内心更是难熬:“我知道你很难过,甚至怪我,连累轻歌受伤,其实我也很难过。”
叶槿辰没有说话,他的心绪,他人并不能理解。
因为他是为了轻歌一人才留在这里的,若非为了轻歌,恐怕自己还在不断地寻找着回家的方法。
“我今日来,是想告诉你一个方法。”
“什么?”
赵祯站起身,看着他落寞的身影:“或许你可以,去找找我师父。”
“敬安大师?”
“不。”赵祯蹙眉,“是我的师父敬明大师。”
当天夜里,叶槿辰坐在床沿,紧握着轻歌的手:“轻儿。”
“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完整地告诉过你,我对你的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