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青墨从马茹手里,把布票也拿了过来,接过三块钱,打算替她也扯块布。
找了个空闲的时间,丹青墨就带着四个人的一丈三尺六的布票,去了春英家。
“春英婶。”
“皮蛋,冷不?上炕。”
“谢谢婶,您要布票吗?我想拿布票换点蘑菇木耳什么的。”
春英一听就高兴的不行:三个孩子,一天一个样,一年就长一截子,怎么能不缺布票!
春英:“布票就那么一点,你不用吗?”
丹青墨:“我有的穿,就不买了,今年过年我回燕都,想换些当地特产回去。”
春英看着眼前半大不小的姑娘:“一年多了,是该回家看看,你父母一定都惦记着呢。”
“春英婶,燕都市您有什么想买的吗,我可以给您捎带回来。”
“大老远的,多沉啊,我没什么要买的。你这一路上可不近,加点小心,警醒着点。”
“嗯,知道了,谢谢春英婶。”
丹青墨拿着一大堆干木耳,干蘑菇出了春英家。
她捎带着,将给丹青杰他们每个人,从系统里买的布,也拿了出来。
这会儿的服装也就是黑白灰蓝,没什么可挑的。
除了干蘑菇,干木耳,当地也产小米,不过小米太沉,丹青墨打算到了燕都,再从系统买,因为不用粮票,系统里的小米要比大队社员卖的便宜不少,也省的她一路背回去了。
……
滴水成冰的日子,丹青墨穿着一身臃肿的大棉袄,大棉裤,戴着狗皮帽子,坐上了回家的列车。
这趟去往燕都的列车上,除了丹青墨兄妹三人,还有几个其他小队的知青,大多数知青选择了不回家。
不是其他知青不想回家,是在这个工业不发达的年代,和工业沾边的东西都贵!
一张火车钱的价格留住了绝大多数,思乡的脚步。
18。6元的火车票钱,加上汽车票,往返四十来块钱,对于挣工分的知青们来说,太多了!
年底发的钱是他们未来一年的生活费,下乡一年后,他们来的城市,仿佛除了还住着他们的亲人,就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。
他们这些离家的孩子,如同被推下悬崖的雏鹰,能不能飞,飞成什么样,都要靠自己的了。
火车上,一觉醒来的丹青墨,看看依然漆黑如墨的窗外。
唉,怎么睡了半天,天还没亮!
丹青墨:“三表哥,你睡会儿吧,我守着。”
“那你留心点,我眯瞪会儿。”
冯景桦看丹青墨确实睡醒了,放心的闭上了眼。
冯景桦当初把工作机会让给了孪生哥哥,和丹青墨一起下了乡。
父母原打算让他在农村,照顾表妹丹青墨来着,哪成想,竟然是自己处处借了光。
不说别的,在砖厂工作,不用天天下地干农活,除了时不时的给大家搭把手,他就是跟着丹青墨学习。
学习烧砖,看火候,管理一个班儿的正常生产,检查砖坯和红砖质量,把控砖坯入窑码放,出窑时间,记录出砖数量等等。
这些活干起来,同下地比,轻省多了,每天还都是十个工分,这都是借了丹青墨的光。
更不要说,丹青墨帮助自己学习文化知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