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地我开开了门啊
笑脸来相迎啊
一把拉住情郎手我的郎啊
尊郎好几声
……”
丹青墨发现老疙瘩骤然变得鲜活起来,这酸曲儿才是原汁原味的二人转,从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嘴里唱出来,那股味道在这片土地上才有了灵魂。
老疙瘩没唱几句,就让几个知青红了脸,马茹使劲的低着头,韩丽和石敏的小板凳上仿佛有颗钉子,如坐针毡。
这时丹青墨才突然后知后觉的:我用不用羞涩一下?
“三更里呀
二人进绣房啊
二人我们上了牙床啊
解开了香罗带啊
露出了菊花香啊
细皮嫩肉交给你,我的郎啊
尝尝滋味香不香,哎咳呀
四更里呀
才到情人迷啊
尊声郎君你快点就席啊
累坏了你的身体啊
何人疼爱你啊
鸳鸯枕上留情意,我的郎啊
你也难舍我也难离啊
五更里呀
东方发了白啊
尊声情郎你快点起来啊
……”
“老疙瘩,你唱啥呢?”
金成一声吼,老疙瘩眼瞅着打了个激灵,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,擦擦擦,两腿紧着捣腾,窜的比兔子还快,遼了!
胖婶拍着大腿,一顿敞亮的笑,丹青墨发现,也许,胖婶老早就等着这一幕了!
刘二奶奶捅咕两下丹青墨:“那个老疙瘩没啥坏心思,胆子也小,就是爱往大姑娘小媳妇堆里扎,你别搭理他就行。”
“嗯,谢谢二奶奶。”
天色擦黑,太阳落山,丹青墨直起僵直的腰,搓一天苞米也不容易啊。
整个九月下旬,知青们都铺在了大地里,掰苞米,拔饭豆,收黄豆,半个月时间,知青们的小白脸都不见了,手上也或多或少都有了茧子。
可最让知青们惊讶的是,这个月还有两天呢,那看起来很多的粮食,已经见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