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珍担心的看着傻呆呆的丹青墨:有一阵子没听见这孩子鬼哭狼嚎的啦,这是掉地上又磕到脑袋了?
“你头疼吗?”
丹青墨摇摇头,晃晃脑:“不疼。”
“其他地方呢?”
“也不疼。”
“真不疼?不舒服得去医院!”冯珍摸了摸丹青墨的脑袋,好像真有个包!
“知道了。”丹青墨不习惯冯珍温柔的碰触,赶紧站起身,灰溜溜的抬腿就走。
“去哪儿啊你?学校在这边呢!”
丹青墨扭身赶紧逃离。
冯珍也顾不上时不时就晕晕乎乎的大闺女,这会儿不早了,她顺着街道往北急行。
冯珍在屹立食品厂上班,出了汼街北口,往西几百米,进入廣屹街,他们厂就在廣屹街,走路十五分钟就到。
单位越近去的越晚,冯珍上班都是卡着点儿走。
……
街角,院墙后,丹青墨探出来半个脑袋,挑挑眉毛:……走了?
直到再也看不见冯珍的身影,丹青墨又坐回了台阶上。
她理着脑袋里杂乱无章的思绪。
穿了!
穿到了燕都汼街一个普普通通的穆清人家庭。
原主的事情在她沉静下来后,多多少少的想起来一些。
原主丹青墨,1953年生人,今年15岁了,现在是一名初三学生。
同名同姓,看来重生也不是随随便便的,总是有些共通之处。
冯珍,原主的妈,1932年的,屹立食品厂的车间工人,性格爽利,家里家外一把好手。
丹振生,原主的爸,比冯珍还要小两岁,是个蹬三轮的,在三轮车合作社蹬车送货。性子老实,为人厚道,不善言辞。
原主的弟弟丹青皓,55年的,今年十三了,上了初一,同姐姐一样,都是早上了一年学。
丹青墨估计是父母忙着上班,姐弟俩个就都被早早轰到学校了。
丹青墨住的小院子是她爷爷那辈儿买的,老家儿(指家里的老人,这里代指丹青墨的爷爷奶奶)都不在了,房子分给了两个儿子,丹振业,丹振生。
丹振业,原主的大爷,在公家煤铺卖蜂窝煤,媳妇儿马慧是小学老师,家里两个男孩,小日子过的属实不错。
丹青墨拍拍心口:穆清人!那她以后不能瞎说了,我的天都得靠边,就算不说我的主啊,也只能说我的妈呀!
丹青墨感叹:幸好幸好,小时候在孤儿院,没什么肉吃。
当运动员之后更是只吃鸡肉牛肉,不吃猪肉。这不只是因为鸡肉牛肉的营养结构对运动员更好,还因为如果误食了,食用过瘦肉精的猪肉后,尿检不合格!
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,尿检不合格,大家都知道,那意味着什么。
看来以后猪肉和她绝缘啦,虽说没什么信仰,但是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。
要想获得尊重,首先要学会尊重别人。
“小墨?”一个半大小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,手里的书包甩来甩去的。
“丹青杰?”
“叫二哥!”男孩瞪了丹青墨一眼。
这是丹青墨大爷家的二儿子,也就比丹青墨大几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