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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4章（第1页）

我说：&ldo;这个我能处理。不过，有一件事，洁琪，荷莉认定谢伊变成这样是她的错。就算不是，她也认为家里的人觉得是她的错。不让荷莉去老妈家‐‐相信我，我很想这么做‐‐只会让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断。坦白讲，我根本不在乎她想的对不对，也不在乎家里的人是不是觉得她是叛徒，但我希望让她知道你足例外。这孩子心都碎了，已经失去太多可以陪伴她一生的人。我需要她知道你还在她生命里，不打算抛弃她，也没有一秒钟怪她害我们家破人亡。你觉得这么做很为难吗?&rdo;

我还没说完，洁琪已经同情地大呼小叫：&ldo;哦，可怜的小宝贝，老天慈爱，我怎么会怪她呢‐‐事情开始的时候，她根本还没出生哪!帮我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，跟她说我只要有空就会去看她。&rdo;

&ldo;很好，和我想的一样。不过，我跟她说什么不重要，她需要听你亲口说。你可以打电话给她，跟她约一个时间碰面吗?让她心情安稳一些，好吗?&rdo;

&ldo;当然，我一定会。来，我现在就打，想到她坐在家里担心害怕，我就受不了‐‐&rdo;

&ldo;洁琪，&rdo;我说，&ldo;慢一点。&rdo;

&ldo;怎么?&rdo;

我很想拍自己脑袋一下，把话问出来，但我终究还是说了：&ldo;既然说到这个，我想问你一件事。我也可以和你保持联系吗?还是只有荷莉?&rdo;

停顿只持续不到一秒，但已经够久了。我说：&ldo;假如你没这个打算，我也没问题的，宝贝。我知道你的难处在哪，只是想确定一下，因为我觉得这样比较省时间，而且省麻烦。你觉得有没有道理?&rdo;

&ldo;嗯，有道理。唉，天哪，弗朗科……&rdo;她轻拍一口气，仿佛痉挛发作，又像腹部被人揍了一拳。&ldo;我当然会和你联系，当然会。只是……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。几个星期吧，我想，或者……我不想骗你，我脑袋已经一团糨糊了，完全不晓得该拿自己怎么办。可能得要一阵子才……&rdo;

&ldo;这很正常，&rdo;我说，&ldo;相信我，我知道那种感觉。&rdo;

&ldo;对不起，弗朗科，我真的、真的很抱歉。&rdo;

她的声音微弱而绝望，仿佛历经沧桑。我想，恐怕很难找到比我更让她难过的人了。我说：&ldo;人生难免发生鸟事，小姑娘，这不是你的错，就像不是荷莉的错一样。&rdo;

&ldo;我知道，但还是……假如我一开始没有带她去老妈家……&rdo;

&ldo;那我也可以说假如我那天没有带她去，甚至更好一点，假如谢伊没有……唉，反正就这样。&rdo;没说出的话语遁入我们之间的空无中。&ldo;你尽力了，谁来做都一样。别让脑袋糊掉，小姑娘，慢慢来，等你准备好了再打给我。&rdo;

&ldo;我会的，我对天发誓。还有，弗朗科……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，真的。&rdo;

&ldo;我会，你也是，小乖。到时见。&rdo;

洁琪挂上电话前，我又听见那痛苦而急促的轻喘。我希望她会回屋里让加文抱着她，而不是站在黑暗中独自哭泣。

几天后，我到杰维斯购物中心买了一台巨无霸电视机。这种机型，只有人生没有其他重要存钱目标的人才会买。我想光是电子产品，就算再炫、再高档，也安抚不了伊美达，不让她踹我老二。因此，我决定将车停在哈洛斯巷口，等伊莎贝儿从她去的地方（管他哪里）回家。

天空灰暗阴沉，随时可能降下冻雨或飘雪，路上坑洼覆着薄冰。伊莎贝儿从史密斯路匆匆绕进巷里，低头拉紧单薄的仿冒名牌外套抵御刺骨寒风。我下车走到她面前，她才发现我。

我说：&ldo;你是伊莎贝儿，对吧?&rdo;

她疑心地看我一眼：&ldo;你是谁?&rdo;

&ldo;我是砸烂你家电视的混蛋，很高兴认识你。&rdo;

&ldo;滚开，不然我就大叫了。&rdo;

这小姑娘简直是某人个的翻版，让我整个人都温暖起来。我说：&ldo;小声一点，疯狂女车手1，我这回不是来找麻烦的。&rdo;

&ldo;那你想干吗?&rdo;

&ldo;我买了一台新的电视机给你们，圣诞快乐。&rdo;

她脸上的怀疑更深了，&ldo;为什么?&rdo;

&ldo;你应该听过罪恶感这种东西吧?&rdo;

伊莎贝儿交叉双臂，对我破口大骂。近看之下，她和伊美达确实有几分神似，但不很明显，不过倒是有着荷恩家的小圆下巴。&ldo;我们不需要你的电视，&rdo;她说，&ldo;但还是谢谢你。&rdo;

我说：&ldo;你也许不需要，但你老妈或妹妹可能需要，你为什么不拿回去试试?&rdo;

&ldo;对，是啊，但谁晓得这玩意儿是不是两天前被人偷的?而我们拿了之后，你会不会下午又来把我们抓走?&rdo;

&ldo;你太高估我的脑力了。

伊莎贝儿挑起一边眉毛，&ldo;也许是你低估我了，因为我还没笨到拿一个对我老妈不爽的警察的东西。&rdo;

&ldo;我没有对她不爽，我们只是有点意见不同而已。事情已经解决，她再也不用担心我了。&rdo;

&ldo;最好是，我老妈一点也不怕你。&rdo;

&ldo;很好。信不信由你，我很喜欢她，我们是一起长大的。&o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