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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（第1页）

半晌之后，史帝芬点点头：&ldo;只要没其他事情的话一一&rdo;

&ldo;好人。再来，可能的后果。的确，肯耐迪警探要是发现你和我碰面，很可能会七窍生烟，但我们没有什么理由让他知道。你应该很清楚，我非常懂得守口如瓶。你呢?&rdo;

&ldo;我不是大嘴巴。&rdo;

&ldo;我想也是。换句话说，你被肯耐迪警探逮到，打入冷宫的机会微乎其微。还有呢，史蒂芬?别忘了这可不是唯一的后果，还有很多事情可能随之而来。&rdo;

我等他开口问：&ldo;例如呢?&rdo;

&ldo;我说你有潜力不是在拍马屁。别忘了，案子不可能一直办下去，只要结案，你就得归建，你想回去吗?&rdo;

他耸耸肩说：&ldo;只有这样才能升上去，不想做也得做。&rdo;

&ldo;追查被偷的车子和破窗户，等球王那样的人吹口哨喊你，使唤月期，要你天天去买三明治。没错，不想做也得做，但有人只做一年，有人却忙了二十年。假如可以选择，你希望多久就能离开?&rdo;

&ldo;当然是越快越好。&rdo;

&ldo;我想也是。我向你保证，就像我刚才说的，我会仔细观察你的表现。每回我们组里有空缺，我最先想到的就是帮过我的人。我不敢保证我朋友球王也是这样。告诉我，就我们两个知道：他知道你姓什么吗?&rdo;

史帝芬没有回答。&ldo;所以，&rdo;我说，&ldo;我想可能的后果算是解决了，对吧?那就只剩道德问题。我有要你做任何可能妨碍你处理案子的事吗?&rdo;

&ldo;目前没有。&rdo;

&ldo;我也不打算这么做。任何时候，你只要觉得我的存在干扰到你，让你无法专注上级交代的任务，尽管向我开口，我立刻从你眼前消失。我向你保证。&rdo;永远记得给他们自由离开的权利，即使他们根本用不到。&ldo;够公平了吧?&rdo;

他语气不是很确定：&ldo;嗯。&rdo;

&ldo;我有要你违抗其他人的命令吗?&rdo;

&ldo;这是鸡蛋里挑骨头。好吧，肯耐迪警探是没有不准我和你交谈，但那是因为他根本没想到我会这么做。

&ldo;所以呢?球王应该想到才对，假如没有，那是他的问题，不是你的，也不是我的。你不欠他任何东西。&rdo;

史帝芬伸手梳拢头发。&ldo;但我确实欠他，&rdo;他说，&ldo;是他找我办这个案子的。他现在是我老板，规矩是我听命于他，而且只听他一个人的命令。&rdo;

我下巴差点掉下来。&ldo;规矩?搞什么……我还以为你说你想进卧底组。你刚才是在搞我吗?我可不喜欢被男人搞，史帝芬，很不喜欢。&rdo;

他立刻坐直身子：&ldo;不是，我当然‐‐你在说‐‐我当然想当卧底!&rdo;

&ldo;你以为卧底有时间成天捧着规矩手册吗?你以为我花三年时间深入贩毒集团，靠的是守规矩吗?跟我说你只是开玩笑，小子，拜托。我千挑万选才拣中你的档案，告诉我不是在浪费时间。&rdo;

&ldo;我没有要你读我的档案。就我所知，这星期在你想找眼线刺探案情之前，你根本没想到要看我的档案。&rdo;

这小子有一套。&ldo;史帝芬，我现在给你的机会，局里每一位支援警探，每个和你同期受训或你明天会在组里见到的家伙都梦寐以求，就算要他们把外婆卖了，他们也二话不说。而你现在只因为我不够注意你，就打算将机会扔了?&rdo;

史帝芬连雀斑都胀红了，但还是坚守立场。&ldo;不是，我只是想做正确的事情。&rdo;

天哪，果然是年轻人。&ldo;兄弟，你要是到现在还不晓得，最好赶快写下来，牢牢记在心坎里：正确的事和规矩手册吩咐你做的事不一定永远相同。不论动机或目的，我给你的都是一项卧底任务。卧底一定会遇到道德的灰色地带，你要是做不来，最好现在就搞清楚。&rdo;

&ldo;这不一样，你要我做的卧底是对付自己人。&ot;

&ldo;乖宝宝，等你知道这种事有多常发生，肯定会吓死你。我说过了，要是你做不来，不仅你要明白，我也需要知道。我们可能都得重新评估你的生涯规划。&rdo;

史帝芬绷起嘴角。&ldo;假如我不做，&rdo;他说，&ldo;就别消想进卧底组了吧?&rdo;

&ldo;我没有恶意，小子，只是别骗自己。就算是同时搞我姐姐和妹妹，把画面上传到youtube的家伙，只要我认为他能把事情搞定，我也乐于和他共事。可是假如你让我觉得你显然不适合卧底，那很抱歉，我不会推荐你。你要说我疯了也好，但就是这样。&rdo;

&ldo;我可以考虑一段时间吗?&rdo;

&ldo;不行，&rdo;我将香烟弹开，说，&ldo;你要是无法当机立断，就根本不用考虑了。我还有地方要去，还有人要见，我敢说你也一样。总而言之，史帝芬，未来几周你可以继续当肯耐迪的打字员，也可以成为我的警探。哪一个听起来比较像你想做的事?&rdo;

史帝芬咬紧下唇，一手勾着围巾尾端缠呀绕的。&ldo;假如我们这么做，&rdo;他说，&ldo;我说假如，你会想知道哪一方面的事情?只是举例。&rdo;

&ldo;只是举例。好比指纹鉴定出来了，我会很乐意知道是谁的指纹，比如手提箱上、箱里的东西上、那两张字条或凯文坠楼的窗户上，我也会想知道他的详细验伤数据，最好加上图片与验尸报告。这些应该够忙上一阵子，说不定最后发现知道这些就够了，谁晓得。我想，检验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，不是吗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