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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（第2页）

莫顿双目圆瞪，把手伸出牢房外边，挥拳打向真金。真金巧妙地一退步，避开了拳头。

&ldo;你们汉人这么不讲礼仪？&rdo;真金嘲笑愤怒中的莫顿。

&ldo;跟鞑子根本不需要讲礼义廉耻，你们都是禽兽！只会杀人的禽兽！&rdo;莫顿大声咆哮，额头上的青筋突起，却因困于监牢之中，无可奈何。

真金被莫顿的愤怒刺激到了，他严厉地命令亲兵：&ldo;把吴业带过来！&rdo;

&ldo;诺！&rdo;

一阵窸窸窣窣，两个蒙古亲兵把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吴业拖到了真金的跟前。

啪！蒙古亲兵一放开口，吴业就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。

&ldo;我问你，布防图在哪里？&rdo;真金看着莫顿，脚上却朝吴业的肋骨处踢去，吴业哼哼了一声。

莫顿看到吴业的惨状，愤怒到了极致，双手使劲拉着牢笼的柱子，妄图挣脱出来，嘴里大喊：&ldo;鞑子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！&rdo;

&ldo;你不是莫少华将军之子么？我曾与他在兵前对阵，敬重他是位英雄，你作为他的儿子，怎么连话不会好好说？&rdo;真金轻蔑地瞟了莫顿一眼。

&ldo;住嘴，你胆敢提我父亲，你这个禽兽！&rdo;

&ldo;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禽兽，你怎么知道我是禽兽，我干什么什么你说我是禽兽？&rdo;真金咄咄逼人。

&ldo;你！你杀了我家人，你害死了我父亲，你还你还……&rdo;莫顿太激动，一时口吃。

&ldo;我根本不知道你家人是谁？你父亲是王资谦害死的，跟我没有任何关系，我与你父亲对阵兵前时，是你父亲主动退兵，我也未乘人之危追赶，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从何而来？&rdo;真金质问。

莫顿一时间哑口无言，憋得满脸通红，半天，蹦出一句：&ldo;你……你掳走了我的妻子！&rdo;

&ldo;你的妻子是谁？&rdo;真金问。

&ldo;就是被你抢走的安真！&rdo;莫顿指着真金大骂，&ldo;你就是个畜生！禽兽！&rdo;

&ldo;安真是你的妻子？&rdo;莫顿提到了涂安真，真金的心立刻紧张了起来，孙承不是刚说莫顿的妻子死去了么？

&ldo;安真不是你叫的！我与她已有夫妻之实，你强抢民女，禽兽不如！&rdo;莫顿声嘶力竭地大喊。

什么！安真竟与他……真金不敢往下想，他皱了皱眉头，脸色阴了下来，他看着牢里怒气冲天的莫顿，一语不发。突然，他伸腿踢了吴业一下，趴在地上的吴业受伤过重，连哼都没有哼出来。

&ldo;你放了吴长老，要杀要剐冲我来！&rdo;莫顿看着吴业难受的样子，使劲敲打着栏杆。

&ldo;我要慢慢地杀、慢慢地剐，你不是说我是禽兽么？那我就当一回禽兽给你看！&rdo;真金说这些话时，心像被人敲了一个洞，愤怒一点一点地涌了出来，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。他指着吴业，恶狠狠地说：&ldo;把他拉下去！看管好！&rdo;

莫顿牢笼里咆哮：&ldo;你个畜生，你别走！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！&rdo;

真金没有回头，留下莫顿的叫喊声久久回荡在空空的私牢里。

真金脸色阴郁地回到书房，坐到书桌前，翻看浮梁城县府搬过来的文书，可怎么也看不进去，脑子里全是涂安真的面容，生病时的、高兴时的，还有沉默不语时的，口中渐渐泛起苦涩的味道……莫顿？根本不值一提！可为什么她还会……为什么？为什么？难道他大元燕王还比不上一个山野蛮夫？真金有些不忿，又感觉受到了侮辱，可又无可奈何。

哈兰术突然来报：&ldo;启禀燕王，直禄脱将军拔营北上了！&rdo;

&ldo;嗯？怎么回事？&rdo;北上就是宋朝的都城临安，直禄脱拔营，那就意味着总攻开始了？真金从儿女私情的情绪中剥离出来，敏锐地嗅出了威胁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