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停下了脚步,她垂眸看着彼此交握的手,企图想要抽回,却反被他更用力地握住,&ldo;放手!会痛!&rdo;&ldo;放了就轮到我痛了。&rdo;乔锦脚步未停,目的也不明,只想拉着她走下去。ròu麻的话从唇fèng里钻出,连他自己都颤了下,可身旁女人却似乎无动于衷。&ldo;我想回家了,明天还要上班呢。&rdo;没有人知道繁花是在极力让自己冷静,不要再被他影响。她没兴趣做第三者,更清楚自己没有资本去和他的旧情人争,即便是撇开那些大多数男人都在意的外在条件,他的丹丹那么多年,又岂是她能只身颠覆的?&ldo;我送你。&rdo;他转眸瞪她,脱口而出,更诧异于她若无其事的样子。那种淡漠的态度就好像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,碰巧一同走出了包厢,到了岔路口就该尽早分道扬镳。&ldo;不用。&rdo;她不敢抬头,怕一对上他的眼就会泄了底气。闻言,他气息一窒,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她这样逃避了,可这一次乔锦品尝到的滋味很不同。她不再唯唯诺诺,那种疏离客套的姿态,透着满满的不在乎。他伸手,有些粗暴地捏住她的下颚,逼她抬头正视自己,&ldo;我有那么可怕吗?是听多了他的甜言蜜语,所以觉得自己已经今非昔比了吗?也不屑再和我这种做朋友了?&rdo;&ldo;……不懂你在说什么。&rdo;她鼓足勇气,用力挣开他的钳制,紊乱不匀的呼吸还是透露出了她的局促。乔锦的话在她听来就是一种讽刺,是在讥诮她的不自量力吗?无论她怎么努力改变,甚至不惜去迎合他的喜好,到头来仍旧是入不了他的眼,也始终只配站在局外,欣赏他恋爱。不屑?呵,她有什么资格去不屑,难道看不懂她只是不敢了吗?繁花别开头,也转开了视线,一肚子的话回荡在唇齿间,最终还是吞了回去。暗恋本就是一个人的事,甘也好甜也好,都只能自己咽下。良久的沉默后,乔锦扫了眼被她推开的手,冷空气覆盖了那抹短暂温热。他挑起眉梢,眸色黯淡,咄咄逼人地回道:&ldo;我也不懂你到底在躲什么?!&rdo;&ldo;我……我……&rdo;她张嘴,言辞在唇间过滤吞吐,最后眼一闭,心一横,豁出去了,&ldo;我也是有自尊的。被你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也会难过。如果……如果你还是个男人,那放不下郭丹就、就别来招惹我……&rdo;一盆盆的凉水当头浇下,乔锦逐渐被逼入狼狈的境地,直至听闻这番话,他才总算舒开了眉心。原来她是在介怀,而非对他无感。可他看起来就那么没有安全感吗?很像脚踏两条船的人吗?如果是,也不会坚持要和郭丹把话说清,才站在她面前了。扬了扬嘴角,他不着痕迹地靠近她,唇微张,含着一丝笑意,&ldo;我没有和她在一起。&rdo;&ldo;啊?&rdo;她木讷眨眼,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可以丢出些让她猝不及防的消息。&ldo;我放不下的人是你。&rdo;&ldo;……&rdo;繁花无言以对,惊大过于喜,不断颤动的心尖让她觉得就像是有人拼命在往她胸腔里塞东西,闷闷的感觉填满了所有的思绪,脑中随之变得一片空白。她仰着头,眨了几下眼,只瞧见乔锦的脸慢慢占据了她整个瞳孔,越来越近,直到一股凉凉的感觉覆在了她的唇上。他在吻她?!陌生的舌尖试探性地沿着她唇瓣轮廓而过,繁花傻乎乎地想说些什么,可唇才微启,就给了乔锦更深一步的机会。温润的舌灵活地溜入了她口中,轻柔的舔舐渐渐被一股狂肆所取代。&ldo;唔……&rdo;理智回归,繁花试图想要逃开,可乔锦似乎比她设想得更周道,落在她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,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紧扣住她的后脑勺。力量的悬殊差距,让繁花只能无奈地挥手推拒,可看起来非但是成效颇微,更像是种调情。对于乔锦而言,这恐怕是他迄今为止品尝到的最为生涩的吻了,滋味不算好,甚至堪称狼狈,但她的无措却像是团火,烧得他欲罢不能。最初的浅吻被占有欲吞噬,触碰到她柔软的舌后,他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想要她……让乔锦没料到的,繁花的温顺只是表象,等她被激怒开始张牙舞爪时,那股威力是不容小觑的。推不开,她就索性用咬的,硬生生把这浓情蜜意的吻演变成一场血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