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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（第1页）

库珀想到那些他关心的人‐‐杰克、莎拉、马利奥特夫妇、鲁思和其他人。

&ldo;除非你认罪，欧洛夫先生，要不然这些事还是会在法院上曝光。&rdo;

&ldo;好吧，这是我欠薇兰的。&rdo;

控制男人真的很容易，假如他要的只是爱情。如果付出的只是肉体而不是内心，给对方爱情再简单不过。我的内心可以抵挡一切，我是玛蒂尔达&iddot;卡芬迪，当我心中只有恨，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7

男人，骄傲的男人，

带着权威的外表，

自以为是。

他脆弱的本质，像只猴子，

在上帝面前耍把戏，

引得天使哭泣。

假如天使真的哭了，一定不是为了玛蒂尔达……

《毒舌钩》第二十章

简&iddot;马利奥特放下电话，颤抖的手靠到嘴边。她先生正在冬日照耀着的客厅里打盹。她走进客厅，坐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。&ldo;是库珀警官打来的，&rdo;她说，&ldo;今天早上有人发现詹姆斯&iddot;吉勒拜死在公寓里。他们猜，可能是心脏病突发。&rdo;

保罗没答腔，只是望着花园。

&ldo;他要我们不必再担心，还说……&rdo;她停了一会，鼓起勇气说，&ldo;他还说那是个女孩，玛蒂尔达骗说是个儿子。&rdo;库珀到诊所里问话那天，她一回家就把一切告诉了他。

他的眼角流下泪水。&ldo;我很难过。&rdo;

&ldo;为了詹姆斯？&rdo;

&ldo;为了……所有的事，要我早知道的话……&rdo;他说。

&ldo;有什么差别吗？&rdo;

&ldo;你就不必一个人受这些罪。&rdo;

&ldo;我差点就撑不下去了，&rdo;她承认，&ldo;我应该早点告诉你，玛蒂尔达怀了你的孩子。&rdo;她盯着他的脸，&ldo;但是却怕你想她的时间越来越多，想我却越来越少。&rdo;

&ldo;怎么会呢，&rdo;他布满皱纹的手握着她，&ldo;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，就算让我知道那孩子的存在，也不会改变什么，我还是只爱你一人。&rdo;他眼眶含着泪水，&ldo;不管怎样，亲爱的，我相信你的直觉是对的，玛蒂尔达的确有可能害死那孩子，没有人知道她会怎么做，她撒的谎远多于她说的实话。&rdo;

&ldo;不过，她把财产都留给莎拉，&rdo;简说，&ldo;库珀警官说当年那孩子是个女孩，会不会莎拉就是……？&rdo;她紧张地握着他，&ldo;现在看起来，好像还有希望。你说，我们去问问清楚，好不好？&rdo;

他别过脸不看她急切的表情，感叹着造化弄人。这么多年来，他已经接受了膝下没有子女的事实；现在已经70多，简才告诉他原来一直有个孩子。但是，孩子是谁？是儿子？女儿？还是这根本只是玛蒂尔达的谎言之一？对他而言，其实根本不重要，他早已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一但对简来说，玛蒂尔达将是她心中永远的阴影。根本没人知道，莎拉&iddot;布莱尼是不是他的骨肉；如果那孩子真的存在，也没有人知道她愿不愿和他相认。然而，他实在不忍见到简再一次失望（他的出轨已经让她失望一次）。与其要他面对自己背叛的事实，还不如永远活在虚幻的快乐里。

&ldo;你一定要答应我，什么也不能说，&rdo;他头靠到椅背上，用力叹了口气，&ldo;假如我是她亲生父亲，那显然玛蒂尔达没有告诉她，否则我敢肯定她会主动来找我。&rdo;眼中涌出泪水，他说，&ldo;她已经有个称职的爸爸，成功地把她养大成人，不要增加她的困扰了。&rdo;

简替他拨了拨额前稀疏的头发。&ldo;有些秘密还是不要揭开比较好。这样吧，我们什么都不讲，好吗？&rdo;她是个聪明而心胸开阔的女人，终于发现玛蒂尔达让她更认识自己，也更了解保罗。她心想，自己应该为这一切感到高兴。

乔安娜坐在窗户边她妈常坐的硬背椅子上，微微转过头来看库珀警官。&ldo;你来告诉我这些事，布莱尼医生知道吗？&rdo;

他摇摇头。&ldo;她不知道，我希望是由你主动撤销遗产官司。冤家宜解不宜结，拉斯勒太太。让这一切告一段落，回伦敦去，对大家都好。&rdo;

&ldo;对她是好，对我可未必。&rdo;

&ldo;我是替你女儿着想。她年纪还小，外婆的死给她带来的冲击远超过你的想像。假如你能选择和解，而不再坚持让这令人难堪的对立继续下去，将会比较……&rdo;他努力找出最恰当的字眼，&ldo;有帮助。你也知道，一旦上了法院，很多不堪的旧账都会被翻出来。&rdo;

她站起来。&ldo;我不想再谈，这不干你的事。&rdo;无神的双眼显得坚决，&ldo;你就跟我妈一样，让布莱尼夫妻耍得团团转，光凭这一点，我就不想跟他们谈。我还是不懂，杰克打我、鲁思偷东西，为什么你都不起诉？我一定会跟我的律师说，要他去向你上司抗议。在我看来已经很清楚，布莱尼医生不但收买我女儿，还利用她老公和你来给我施压，逼我搬离这里，好让她接收。我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，我住得越久，我越有权利争取。&rdo;

库珀忍不住笑出来。&ldo;你真的有律师吗，拉斯勒太太？假如这是他给你的建议，那我倒希望你没有花这冤枉钱。&rdo;他指着椅子，&ldo;你坐下，&rdo;他说，&ldo;你最好先感谢你女儿和布莱尼夫妇，否则我早就以非法持有海洛因把你抓起来。告诉你，我是很想抓你，正如我说过，你坐牢对大家都好。依法我应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总局，可是我不会这么做。反正他们迟早都会知道你的恶习，因为就算布莱尼医生真的给你一大笔钱，你也会胡乱花掉。拉斯勒太太，以后再没人每月寄支票给你，也没有老太太可以受你要挟。你是用什么手段逼她给你钱的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