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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好梦中杀人(第2页)

糸师凛拇指摩挲着扇骨,不知在想什么。红穗子自袖中抖落,轻轻摇曳。

他问:“找好下家了?”

“八九不离十,”洁世一没心没肺道,“比徽州远,听说要坐铁船漂好几个月才能到。”

糸师凛嘁声,“动作真快。”

“这不是早点走,省得招你烦了,”洁世一哈哈大笑,胳膊搭在他肩上,二人相识已久却难得亲近,“我们搭伙几年了,凛?三年?五年?”

“谁会记得那么清楚,蠢货。”

“说得也是。”洁世一撤下胳膊,贱兮兮拨弄扇柄下的装饰。红穗在他掌中跳动,像两尾嬉戏的鲤鱼。

“啧。”糸师凛嫌弃,但没躲。

洁世一突发奇想,“这坠子能送我吗?”

往后天各一方聚少离多,怎么着也留个念想。

“不行。”糸师凛想也没想便拒绝了。

“哦,那算了。”洁世一从善如流。

糸师凛瞧着不善使精细活,实际人很是讲究,身上佩戴的饰物无一例外是亲手编制,心灵手巧,宁可挑灯叼着绳子自个研究,也不愿假手于人。不像自己,盘扣散了都不会复原。即使是手把手教,该不开窍还是不开窍。二人刚认识时他甚至不会系腰带,都是拜托长辈或糸师凛搭把手。

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,洁世一长长叹息。

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。好男儿志在四方。

糸师凛斜眼瞥他,颔首,终于把头转过去。

那枚岿然不动的水蓝色吉祥结,随之动摇。

“到了那边,收敛你的软脾气。”

世道如此,不亮刀子便会被欺软怕硬之徒轻贱,要想立威休得心慈手软。

“你才是,别看到黑门坎就急吼吼往上冲。我走以后,可没人拦得住你了,”洁世一少有听他说几句可心话,傻兮兮地笑,“你老说我惜命,是你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,我可比你自己还在乎你的命。”

“哼,多管闲事。”

洁世一大言不惭,“我好歹比你年长,照看你是我份内的事。”

瞧这家伙顺杆往上爬的德性。糸师凛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。

“嘶——真使劲儿啊你!刚刚拽你的时候我可没那么狠,啊!你还来?打上瘾了是吧!”

从学徒时期凛、洁二人结为金兰之好,立誓互为半身和衷共济。

行走江湖,扬名立万,尔来七年矣。

·

杯底是暗沉的红,茶是黄绿色,再放放会变成砖红,都是透明的。七星虹郎端起杯盏灌了一大口,呛咳两声,讪讪放下。茶太苦,他喝不惯,惦记着别扫了同门兄弟的雅兴,又努力压一口,苦得五官皱成一团,当即拿筷子去夹果脯往嘴里狂塞。

乌旅人老神在在地品茶,他也嫌苦,喝不惯黄金芽,好面儿想摆前辈架子,面不改色把杯子喝空了,反手推到一边。

大堂空荡荡的就他们二人一桌,大白天老合们该谋生计的各凭本事。长春会这种江湖团体是民间组织,不在当地官署立案。徽州会的总领袖人和糸师家交情颇深,他们武馆得以充挂子行,穿寒掺些,在生意下处和帮子三教九流混一窝。堂里北墙一整面陈放酒坛子,账房坐在三环柜后面,拨动算盘珠子念念有词。一高一矮两人进来,高的大步流星风风火火,面色不善,如白昼撞了鬼。矮的走步不急,乐呵呵带笑,像泥里刨的石菩萨,跨过门槛时瞄了眼账房,才猫腰进去,怕犯忌讳让人以为来砸店的。等他小心翼翼陪着笑跟小二打过招呼,高个子已经大刀阔斧坐下喝茶了。

七星虹郎笑得牙花都龇出来了,蹦起老高,靴子踩着长凳纵身一跃。

“呜啊!”矮个子瞪大眼灯,立时反应过来敞开双臂去接,稳稳把人兜在怀里。

“洁前辈,好久不见呗!”七星虹郎顺势把腿盘在他腰上,兴高采烈把人脑袋往胸口摁,“几个月没见?几个月?忘记了!总之咱真的很想念你哇!”

“吓我一跳,”洁世一艰难拉开点距离,喘口气,“我已经明白了,七星你快点下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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