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其他老同学喝了不少酒,出来柳就吐了,吐过之后酒醒,体质决定了他会醉,但醉不久。
走出居酒屋不远的商业街传来一阵恐慌的尖叫,人群向这边涌来,明显出了事,逆人潮而上,看到了发动敌袭的敌人。
像蚯蚓成精的怪兽,分不清头尾,实际个性应该是蜥蜴的敌人正用分叉的长舌破坏建筑。
柳待原地,淡漠的仿佛旁观一场灾难电影,甚至想点根烟。
“你不是英雄吗?为什么不去救人!”
有人认出了隐退没几年的柳。
柳懒散回道:“会有英雄来救,我现在是警察。”
那人愤愤而去。
目前没看到生命有危险的受害者,柳把那失望的眼神看在眼里,依旧无动于衷。
然而下一秒职业英雄赶到了。
是同学会上提前离席的相泽。
柳说曾与相泽共同作战,实际只是于一旁在心里默默给他加油,不是不想上,没力气,没了那种精气神。
柳中途看的无聊去买了瓶水,回来发现结束了,目光去寻战胜的英雄。
相泽在墙根吐。
“……”
柳原想一走了之,担心相泽醉得厉害,好歹同学三年,还欠了饭钱,柳调转方向走过去,把水递给他。
相泽抬头见是柳,伸过手,没拿水,攥住了柳的手。
时隔多年,相泽褪去少年青涩的眉眼疲惫而深邃,比起上次见面,黑发也长了些,望向柳的向来丧气无神的眼眸,似乎倏而亮了起来。
“一起喝一杯?”
声音也沉了,柳不得不注意到他成熟了太多。
“也行,我请。”
柳记得自己要还他饭钱,六七年过去本息加起来一次酒钱也差不多。
光线昏暗的酒吧角落,相泽一杯接一杯的喝,柳默默看着,回忆其实是否欠了他不少钱。
钱是次要,柳不觉得相泽肝和胃那么强健,按住他的酒杯。
“再喝下去你明天早上肯定后悔。”宿醉的滋味柳很清楚。
“你要调走了,去哪?”
相泽问话出乎意料的镇定,不怎么像酒后。
“为什么突然不做英雄了?”
一连串疑问砸过来,柳不知道怎么答,但相泽有种奇怪的让人倾诉的魔力。
柳权当是别人的事叙述:“假如一个人有无限复活的个性,力量有限却不自量力,当了英雄还质疑英雄。”
“那种的就别当英雄了。”相泽客观道,“英雄首先有自保能力,其次才是对敌能力。”